風昊青歎道,好一句,‘昆侖山吾之誌,閑雲野鶴,一生隨。’可不就是,昆吾野我的摯愛,願意一生相伴?
‘魔教宮主,生性張狂,放縱不羈,極喜紅色。’這是風昊青讓人打探出來的消息。
風昊青覺得這真特是造化弄人,也覺得真是可笑至極!
這邊,風昊青關了暗道的入口門之後,暗道內黑壓壓的一片,空氣彌漫著潮腐黴濕的氣味兒。
那個風昊青送來的姑娘,也就在一息之間,點燃了火折子。
明滅的燈火照在姑娘的臉上,昆吾野仔細的看著她。這姑娘長的很是平凡,是那種就算見過好幾麵,也不一定能記住長相的麵孔。
“姑娘,你叫什名字?以前。”昆吾野開口問道。
“回主子,我沒有名字。”那姑娘畢恭畢敬的回答。
“沒名字啊,‘沉舟側板千帆過,病樹前頭萬木春。’你就叫春木吧。”昆吾野點著頭道。
“是,主子。”春木應道。
昆吾野完之後,打了個哈欠。
“累了嗎?”風景沉低頭柔聲問道,懷的昆吾野。
“不累,隻是這昏昏暗暗的燭火,照的人有些犯困。”
“你倒是相信風昊青,就不怕他把我們關在這?”風景沉低頭看向昆吾野柔聲的道。
“我信他。”昆吾野定定的道。
“那東南現在在哪?”昆吾野又問道。
“我吩咐了阿硯,我們在城外匯合。”
“嗯,那就好。”
“阿硯還是沒有醒過?”
“嗯。”
“沒醒來也好,免得也不知道他醒來之後,神智是不是清醒的。”
倆人話,也沒避開走在前麵一步距離的春木。
“這條路怎這長?還得多長時間?”幽暗的甬道,往前看去,就像是無盡的黑淵。
“怎也得個半。”風景沉根據風昊青的距離粗略的計算。
從風府到出千機城,駕馬車也得兩三個時辰,何況現在是步行呢。
“啊?還得半啊。”昆吾野唏噓道。
“嗯,那我走快些。”罷,風景沉就運了些內力在腳下,步子飛快。
“好,那我先在你懷眯上一會兒。”昆吾野實在難受的道。她怕她會忍不住想到之前的景象。
風景沉明顯的感受到了懷的昆吾野渾身冰冷僵硬,就像是想到什不好的回憶,做出的反應。可是風景沉隻能裝作不知道,他不敢問。對於風府暗牢發生的事情,昆吾野隻字不提,他也就隻字不問。
就這走了好長一段時間,直到前麵的路被堵住了。風景沉皺著眉頭看著前麵的石牆,心想道,難道真的被風昊青那廝給坑了?
春木上前在旁邊按了個不起眼的凹凸處,石牆緩緩的移動開來。從漫長的甬道出來之後,他們已經站在了千機城外三處的樹林了。
外麵的光亮照了進來,昆吾野睜開眼睛貪婪的看向四周,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她在風景沉的懷一直就沒有睡著,她怕她聞著甬道黴潮又微薄的空氣,又會想起在風府後山山洞那不見日的十五年。
“果真是走了半呢,現在都下午了。”昆吾野看了看現在的色道。
“阿沉,你和阿硯約好了在哪碰麵?”她又問向風景沉。
“就在這樹林中碰麵,不過還要往前走一點兒。”
“嗯,那我們先過去吧。”
“好。”
到了風景沉他們約定好的地方,等了好久也沒見到阿硯的身影。
“該不會出了什事吧?”昆吾野問道。
“不會。可能是被什事耽擱了吧。”風景沉寬慰道。
“野,你要吃些點心,墊墊肚子?”風景沉低頭問向懷的昆吾野。
昆吾野搖了搖頭,“現在不太餓,倒是有些口渴。”
旁邊的春木聽了之後,取出了百花露。用水化了一碗百花露,遞給了風景沉。
風景沉接過百花露,喂著懷的昆吾野。
“嗯,好香甜啊。”昆吾野眯著眼睛享受著這直達味蕾的衝擊,花香在嘴擴散出來的感覺。就像是春風拂麵一般的溫柔,百花都在嘴巴盛開,紫嫣紅,爭相鬥豔。
直到昆吾野喝完了一整碗百花露之後,還在回味著剛才嘴巴的花香。
色漸暗,就連一向胸有成竹的風景沉也有點兒擔心阿硯他們了。因為這時間耽誤的越久,變數越大。
就在昆吾野打算讓春木回千機城,看一看阿硯他們到底是發生什事情的時候,遠處來了一人拉著一輛木車,車上好似放著一副棺材。
昆吾野看著身形,舒了一口氣,“是阿硯他們。”
“嗯。”
直到阿硯他們走近,昆吾野才看清原來阿硯易了容。此時的阿硯就像是一個三四十歲,瘦弱而又滄桑的中年男子。他拉著個木車,步履蹣跚的向昆吾野他們走來。
阿硯見到風景沉之後,先是恭敬的喊了聲“公子,屬下來晚了。”才放下木車。
“出什事兒了?怎來這晚?”風景沉問向阿硯。
“對呀,我和阿沉都擔心極了。”昆吾野接著風景沉的話,又道。
“回公子,千機城多了許多武林中人,再盤查可疑的人。不僅如此,就連出城的時候,本來站在城外盤查的官兵旁邊也站了不少武林中的人。我就拜托千麵幫我們易了容,耽擱了些時間,才出了城。”阿硯在一旁解釋道。
“嗯,千麵也來千機城了?”風景沉聽到阿硯提起千麵,便開口問道。
“回公子,千麵兩日前來到別院,是有人拖了他一件事情,要他到千機城來。”
“那你可知道是什事情?”風景沉問道。
“千麵並未。”阿硯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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