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本眉尾一挑:“哦?”
“難道是因為不放心我,”她小聲嘀嘀咕咕,“不會吧,琴酒看起來並沒有那鐵漢柔情。”
波本決定假裝自己沒聽見這句話。
琴酒專用保時捷已經停在機場外的馬路對麵,司機伏特加按了兩下喇叭提醒他們,而琴酒正坐在他身後的後座上。波本自覺後座肯定是留給戀人順風,扶上副駕駛座的門把手正準備開門。
“伏特加,你的副駕駛座竟然被除了琴酒和我之外的第三個人坐了,”風見望結一頭鑽進後座,嘖嘖稱奇,餘光掃到還站在車外的波本,連忙解釋,“啊,不是針對你的意思,我隻是有些詫異,波本你坐進來吧。”
波本露出一個尷尬而又不失禮貌的笑容。如果他們不是在倫敦相處得還算愉快,他都要以為順風在找他麻煩了。
伏特加一貫的憨厚老實,關心了一句:“順風,任務還順利嗎?”
“當然,我做事你還能不放心嘛。”她略過一些無關緊要的小細節,向琴酒匯報他們的任務情況。總而言之就是在她和波本的努力下,教授被他們的才華和執著所打動,決定收他們為他的關門弟子,讓他們把他的研究成果發揚光大。
琴酒不鹹不淡地聽著:“之後呢?”
“之後啊,”她想了想,告訴對方,“教授死了。”
“嗯?”琴酒偏頭朝她的方向看過來,招招手讓她靠過來。
風見望結蹭了過去,歪頭靠在他的肩膀上,平靜地說道:“教授被其他勢力所殺害,所以我報複回去了。”
“女孩,你不該這任性。”
“對不起。我處理得很幹淨,並沒有暴露自己。”
琴酒不輕不重地應了一聲,沒有再說話,隻輕輕地撫摸她的長發。
粗魯和溫柔或許都談不上,他隻是在重複著撫摸的動作,像是在撫摸一隻毛絨絨的小動物。但很奇怪的是,她心的陰鬱、難過和惆悵,一點一點像是幾乎要把她整個人浸濕的陰雨天,被他平靜到有些冷硬的動作撫平。
“琴酒,我有點困了。”
“睡吧。”
開玩笑的。
她閉上眼睛,枕著他的肩頭。她在飛機上睡了將近12個小時,現在才不會困呢。
這件事情似乎就此翻篇。
波本不留痕跡地抬眼看向車內後視鏡,看到琴酒正在閉目休息,掌心卻有一搭沒一搭地撫摸金發女人的腦袋。明明銀發男人的臉上不帶有一絲暖意或情緒,偏生卻能讓人覺察出他對女人的占有與放縱。
在對方察覺之前,波本便收回目光,垂眸看向自己的指尖,斂下眼底所有情緒。
他本以為所謂的「戀人」不過是虛詞,現在看來琴酒確實「偏愛」順風。順風確實談不上花瓶,他不否認她的能力與外貌。可除此之外她到底有何魅力,能讓對貝爾摩德都不假辭色的冷漠殺手,兩年過去也依舊沒有厭棄。
車一路開到港口邊的廢棄海運倉庫,風見望結困惑地跟在琴酒身旁,看到一麵之緣的萊伊和蘇格蘭已經在麵等著他們。
她懂了。
這是琴酒的慣用手段,威脅新人以彰顯他頂尖殺手的威壓。
她和伏特加兩個人像是門神一樣守在琴酒身後,左看右看,看著琴酒舉槍叭叭叭地用著老一套說辭。
“哼!我的鼻子對臥底的氣味最靈敏了。”
“不要讓我抓到你們的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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