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1章長壽丹

    餐廳內，兩人吃的是法餐，法餐的步驟繁雜用時較長，可是此刻的兩人不太在乎那一點較長的時間。

    法餐同時也充滿儀式感。

    兩人對麵而坐，不怎說話，方雪在喝法國南岸最好年份最好窖藏的那一橡木桶葡萄酒，醫生則在喝白水。

    單純的有點過分，怎也得是一杯檸檬水什的，他隻喝白水。

    不是害怕醉酒也不是害怕中毒，而是這個時候他就是喝白水，不需要看任何人眼色更不需要對任何人解釋。

    “三年，三年時間準備，如果你能達到第三重那就是奇跡中的奇跡。”方雪還是忍不住說了之前的事。

    他們不會在乎旁邊服侍的傭人，他們說什他們也聽不懂。

    他們很放鬆，因為他們連死都不怕。

    “三個月，最多三個月時間，道法自然之力並不能治愈我體內的怪毒，即便找到之前那張地圖也不能治愈，原理都一樣都是延緩一段時間生命而已。”

    “同時從築基開始道法自然之力一旦真正融入我的身體我體內的毒素就會加快蔓延，聽說過七傷拳吧，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醫生的話比平常多，解釋的有點細致，實際上則是一種極致的殘忍，方雪開始變得冰冷，她沒辦法勸說。

    醫生活著就是為了複仇。

    為了複仇他什都可以做，可他稍微正常的時候明明就是一個有血有肉有溫情的男子，為什非要變成一個複仇怪物呢？

    方雪換了一個角度，“老狐狸可以跟他合作，我知道你不在乎多讓他活十年二十年，你也有能力做到，那為什不能像平常一樣收取你自己規則之下的報酬呢？”

    “報酬就是他配合你複仇。”

    “這不是什羞恥，這是正當交易，而且老狐狸自己似乎也開始把配合你複仇當成自己人生的又一個巔峰挑戰。”

    “我知道你百分之九十九還會選擇一個人的複仇之路，我隻是突然有感而發。”

    方雪比較謹慎，但是謹慎不代表她不敢說話或者不能說話，該說的她還是要說。

    她以為醫生會不加理會沒想到醫生居然笑了，笑的居然不那殘忍，甚至有點陽光，萬分之一的陽光，這種笑容以前絕不可能出現在醫生的臉上。

    “未嚐不可。”

    他居然通融了，完全想通了？

    反正方雪根本不敢相信，甚至自嘲的自言自語，“該死的，你在戲耍我。”

    醫生沒有回應，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

    這樣的問題他從來不屑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