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翌日,已過晌午。
弄玉苑。
宋媞媞嬌嬌軟軟地倚靠在榻上,津津有味地看著一個奇書異聞。
她赤著的玉足瑩潤無暇,顆顆腳趾頭圓潤似珠寶,勾人攏在手掌心,肆意褻玩。
而此刻的青橘卻是無暇顧及宋媞媞驚為天人的誘惑春色,她快要急死了。
夜神醫告訴她,縣主在生太子殿下的氣,事態甚為嚴重。
她忍不住問道:“縣主,您今日不用到太子殿下的東宮偷偷幽會……”
“啊呸,是練習作畫。”
宋媞媞聽到蕭玦的名字,耳尖燃起酥酥麻麻的灼熱感,男子薄唇炙燙的溫度似乎還殘留著,經久不散。
她堵著氣道:“不去。”
像她這般嬌滴滴的美人兒,蕭玦那個狗男人一點也不懂憐香惜玉,屢屢欺負她,愈發惡劣。
她這一次絕對不能向他認輸!
青橘眼眶發紅,她不要看到殿下與縣主虐戀情深的戲碼。
信女願一生葷素搭配,換取殿下與縣主纏綿蝕骨,愛得難舍難分。
她努力勸道:“縣主,殿下自幼喪母,常年又飽受血蠱的折磨,性情詭譎在所難免。”
“但是縣主,難道您沒有發覺,您在殿下心目中是特別的。京中貴女即便是傾慕殿下,也不敢靠近,生怕殿下動怒將她們殺死。”
“唯有縣主您能夠與殿下如此親密無間,這就是殿下未曾宣之於口的深愛啊。”
宋媞媞指尖發麻,痙攣的電流就此淌起,四處作亂。
腦海中浮現著蕭玦眉高眼深的俊臉,一雙丹鳳眼浸染著濃重的占有欲,仿佛要將她一口吞噬。
打住!
宋媞媞未曾飲酒,兩頰卻染上微醺色。
蕭玦不過是貪戀她的心頭血,他不近女色,怎可能是對她有別樣的心思。
切勿自作多情,傷人傷己。
青橘看著宋媞媞臉頰暈染著潮紅,心一動。
她又道:“數日後是太子殿下母妃的忌日,而殿下的血蠱正是他母妃被奸人害死那一日中的。”
“故此在那一日,殿下體內的血蠱會發作得格外厲害,六親不認,暴戾恣睢。”
宋媞媞心口像是被人不輕不重地捏了一把,又酸又疼。
青橘觀察著宋媞媞的臉色,啊,縣主心疼太子殿下了。
她滿懷期待問道:“縣主,那您現下可是要去東宮?”
宋媞媞抬起眸,望向窗外的日光,語氣嬌嬌軟軟:“如今時辰不早,改日再說。”
她擺了擺手,道:“你且退下。”
青橘眼底希冀的光徹底破滅,她死死咬住嘴唇,才不讓自己露出來。
“是,縣主。”
一轉身,她再也克製不住,在暴風哭泣。
殿下與縣主不懂,多少絕美的愛情最終演變成虐戀,皆是因為錯過。
一個口是心非將愛意掩藏,明明愛縣主愛進骨子,卻是肆意欺負縣主,將縣主推得遠遠的。
一個是自找被嬌寵長大的嬌客,受不了一絲一毫的委屈,而殿下如此霸道狠戾,又不懂如何表達心中的愛意,必然會傷透縣主的心。
他們似乎已然注定會漸行漸遠。
好痛,她的心好痛!
東宮。
蕭玦麵無表情地坐在書案前,丹鳳眼浸染著深邃的暗影。
他內心的詭譎野獸在肆意躁動,胸膛在隱隱顫動著。
宋媞媞,今日竟敢不來東宮尋他。
夜染在一旁瑟瑟發抖,衡陽縣主不過一日不來東宮,殿下就一副欲求不滿的模樣。
殿下竟然還不承認心儀衡陽縣主,遲早有殿下追妻火葬場的一天!
他問道:“殿下,您今日夜可是要闖入縣主的香閨哄她?”
蕭玦眉頭一凜,他抬起丹鳳眼,陰戾地望著夜染,聲音彌漫著危險的訊息:“孤沒錯,為何要哄她?”
夜染愁得頭發都白了,真是皇上不急太監急。
兩個當事人犯起強,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這該如何是好?
忽然,他靈光一現,故意刺激蕭玦:“殿下,您要是不將縣主牢牢抓緊,要是她與旁的男子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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