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文明,待在它誕生的世界中不動就等於自殺!”
“我們仍舊要派出探路者向南,向西,南麵不行我們就要走海路,海路不行我們就鑿穿東麵的大山。白嵐部一定要走出去,盡自己最大的能力也要走出去,走得越遠越好,哪怕這樣要花很多的錢要死很多的人,但是他一定要走出去。”
“走出去,到新的世界尋找新的家園,把我們的後代像春雨般灑向這個世界,那就算是叢林中的白嵐部滅絕了,我們還有草原上的白嵐部,就算是草原上的白嵐部滅絕了,我們還有海洋上的白嵐部,就算是海洋上的白嵐部滅絕了,我們還有丘陵中的白嵐部……在整個世界滅絕之前,隻要還有白嵐部存在,那我們就盡到了我們這一代人的責任,走出去,走出叢林,走向世界,這是我們這一代人的責任!”
大廳,是風靜止了一般的寂靜,沒有人說話,更沒有人隨聲應和,他們有的隻是沉思,有的隻是感覺到了自己肩上背負的沉甸甸的曆史責任。
他們似乎與什更大的東西接觸了一下,雖然遠沒能融為一體,這感覺還是讓他們震驚不已。
而他們隱約感知,這種更大的東西,能夠賦予族群偉大的力量。
族長再一次陷入了那種深沉的安靜中。
這種安靜蘊藏著巨大的力量。
族人們曾經見識過一次白嵐展現出這種巨大的力量,那是在白嵐部剛剛成立之初,猛虎跑進村子拖人,部落麵臨著巨大的生存壓力。
在明明知道外出就是死路一條的情況下,還是個孩童的小族長毅然站了出來,用他那稚嫩的肩膀扛起了部落存亡的重擔。
現在,情況已經嚴峻到他們不敢後退一步的地步,白嵐部又一次站在曆史上的拐點,經曆著生死存亡的抉擇。
族長再次安靜地說出了他的決定,沒有氣急敗壞,沒有歇斯底,安靜的語調中卻蘊含著無比的堅韌和勇氣,“我將會接替向南探路的任務……”
一言既出,四方皆靜,隻聽見所有人急促的呼吸聲。
國相泰立刻舉手,“我不同意,族長說過,將者不出九宮,是部落的主心骨,你要是出了什意外,剛剛有些起色的白嵐部就算完了,如果族長執意要去的話,我必須跟著去,保護族長的安全!”
癡站了起來,“國相說的對,誰都可以去,族長不能去……大道理我說不出來,反正,族長就是不能去!”
曜起身發言,“我挑三個人,我替族長去!”
惠也想說,可是他站了起來,就坐了下去,食草的部族,始終缺乏一股豁出去的勇氣。
白嵐幽幽地說,“我可沒有說我要跟你們商量,我們的部落到目前為止好像還沒有出現能夠否定我權威的人吧!”
剛剛還打了雞血一樣的部族大佬們立刻就蔫頭耷腦了,仿佛一群被黃鼠狼喝了雞血的雞。
“我現在選定的三個人,曜、車氏兄弟出列!”
三人應聲而出。
白嵐對十分不解的泰說道,“設立國相就是要你替我分擔帶領部落前進的重擔,你我二人必須要有一個人留在部落,以後,你都沒有機會借口留在我身邊了!記住,我走後,律法的修訂也不能停止,一定要持之以,讓部落更多的人知情知法!”
“至於癡,有你留在部落,我就不怕窮奇部和西部來攻,我們剛豐收,旱季又來了,我們的倉庫堆滿了糧食,他們眼睛都是紅的!你一定要聽從泰的指揮,服從泰的安排!”
癡站了起來,小聲地稱了一聲,“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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