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是要製定部落的發展方向的,沒想到領頭羊的思想先出了問題,做了一個晚上的思想教育,到天亮的時候放他們回去麵壁思過了。
來到這個世界10年了,一群野人在他手上就整出個村子,可能一場山洪就把睡夢中的村民都埋了,若幹年後,一群小孩跑到村莊的遺址跳迪斯科,沒準一腳就踢飛了他的頭蓋骨。
這個文明之神當了個錘子。
200人,200人怎夠呢?
最起碼200萬吧,夠不夠也要看他自己,最起碼,寧州這塊地以後要跟他姓吧。
首領們有沒有想明白不重要。
他明白白嵐部此刻的使命就行,就一句話,“搶糧、搶地、搶女人”。
要在自己的手上讓白嵐部盡可能的膨脹,這是一件功在當代利在千秋的事。
這件事幹成了,他的子孫以後和人家講道理的時候,就可以囂張地叉著腰,指著自己的腳下說,這塊地,我太太太太太爺爺的太爺爺曾經在這釣過魚,自古以來就是我家的領土。
這一句自古以來,頂得上幾十個外交官們十幾升的口水。
道德,那是文明人的遊戲,他一個逃難的蠻子,就該做蠻子該做的事。
天蒙蒙亮的時候,他就去了冶煉坊。
工匠們說,他們已經找到了銅與錫的正確調劑,能夠鍛造出半米長的青銅劍了,鍛造出來後,劍身還有花紋。
這是個好消息,意味著白嵐部的青銅兵器,很快就要進入量產階段了。
他到的時候,坊內的爐火已經生了起來,水輪帶動著風箱,爐火一明一暗。
“族長?!”
他推開門時,勤勞上早班的打工人也看見了他。
曜光著上身,在鍛造坊內揮汗如雨,正在打磨一柄青銅劍。
白嵐走過去,接過曜遞過來的劍細細端詳。
這是把重劍,劍寬約2寸,長尺半,約有10斤重,前宰後寬,圓形劍首,劍脊筆直,品相完美,寒氣逼人。
白嵐把玩後,拿著劍走到了竹席邊,平揮過去,竹席應聲而斷,切口平整,毫不費力。
他將劍端著,還給了曜。
而這樣的劍,劍椽上已經掛著三把了。
“這是一夜未睡?怎,有心事!”
曜將新一爐炭封進煉爐,完成了手上的工作後,對著族長說道。
“族長幾天前說的話,曜都明白,族長以為是野人過上了好日子後,族人變得不思進取了,其實,不是這樣!”
“我們……”,他低下頭,然後說,“我們,隻是不希望白嵐部有白嵐部之外的野人進來!”
“族人們,都以為,族長把我們帶到這後,會將龍石島的族人都接過來,可是,四個月了,族長都沒提過這件事,反而說要將當地的土民吸收為白嵐部新的族人!”
“族人們說,族長已經把龍石島的野人遺忘了!”
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個原因,讓部落的族人們對族長開疆拓土的想法有了抵觸。
“如何能忘了呢?”
“隔著千山萬水,也忘不掉呢!”
“隻是,夜北高原,滄瀾山脈,那是隔絕生與死的天塹,我們無不曆經九死一生,靠著僥幸和機緣,才穿透了艱難困苦!”
“每當到深夜,都會不止一次地從凍徹手腳的冰寒的噩夢中驚醒啊!”
曜聽著,沒有說話,族長這樣說,說明他其實一直在想辦法,他沒有忘了故鄉的族人。
“沒有忘,不敢忘。想來想去,倒是有一個辦法,這也是,我今天來這考察的目的!”
秋雨淋漓幾場,枯葉一落,冬季悄然到來。
“什,誇父來了!”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癡急急忙忙穿上褲子,丟下胯下的美人急急忙忙向村口跑去。
鬆讚巴魯準時趕著他的牛羊過來了,黑壓壓一片,有幾百頭,看樣子,巨人今年放牧的牧群下了不少的崽子。
族長和首領們早早地就在村門口等著了。
年輕的巨人今年個子又長大了一點,快要有7米了,為了歡迎他進村,村口的大門都被拆掉了。
他隔著老遠就看見了白嵐,揮舞著雙手向白嵐問好。
泰貼著族長的耳朵輕聲問,“誇父真的願意幫我們?”
“找汗多祖瑪肯定行不通,他活的太久了,炭火一樣的眼神一眼就能看穿白嵐部在利用巨人。但是鬆讚巴魯就不一定了,年輕的巨人想要除了牛羊之外更多的東西,用白嵐部準備的禮物送給他,他是個愛慕虛榮的人,隻要他接受了我們的禮物,那我們這件事就成功了一半!”
巨人走近了,看著這片樹林和雜草之間多出了一圍精致的小村莊,很是驚歎。
“小小,喜歡。巴魯,喜歡。”
他被引導著走進白嵐部的院子,就像一頭大象一樣,轉著圈,看著那些小巧的房子,不知所措。
小心翼翼地用手觸摸那不是用獸皮做的房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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