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債還情

    在轉入單元樓的時候，我就聲交代辣椒，爺爺年紀大了，現在林悅強才出事，孩子的事情暫時不要告訴他。

    辣椒頓下腳步擰眉看我，“你打算瞞到什時候？還有強哥那，瞞不了多久的。”

    我深吸了口氣吐出，“強哥那，等見了麵的時候我會和他，老爺子的話……能拖多久算多久，時間長了，沒見肚子大氣力，心自然就慢慢接受了。”

    “你這樣的話，搞不好老爺子還會以為是強哥進去了，你故意把孩子打掉，你怎也得解釋清楚吧！”

    “……”我抿了抿唇，輕搖了下頭，“到時候再吧。”

    “你這人怎這樣呢？！有什委屈全自己往肚子吞！”辣椒急。

    我，不是我有什委屈自己往肚子吞，而是就算讓老爺子知道真相也改變不了什。孩子回不來，楊欣雨他們也不會因為老爺子知道就會給他們判幾年，結果不會發生任何變化。但是對老爺子卻不一樣，也許他就氣病了，萬一真病了怎辦？

    “……”辣椒看我，嘴張了又張，最後低頭，“不！我什都不！”

    上了樓，敲了門，門好一會才打開，老爺子站在門口看了看我，目光掃過我身後的辣椒，我對他淺淺的笑，軟軟了叫了聲爺爺。

    老爺子定定了看我了我兩秒擰了下眉，一邊轉身往走一邊：“臉色怎那差？”

    “……”我心跳漏了一拍，但嘴上已經回答，“這幾都沒睡好。”

    我著，拎著辣椒往走，在走到茶幾前的時候，先將手上拎著的水果和煙放在茶幾上，然後轉身去接辣椒手上拎著的菜：“你坐，我去放到廚房。”

    “不用，我幫你拿進去。”辣椒。

    我看了看她，轉頭看向坐在沙發看著電視不吭聲的老爺子：“爺爺，我先去做飯。”

    老爺子轉頭看我，頓了一秒點了點頭。

    我對他笑笑，然後帶著辣椒往廚房走，我能看出辣椒的別扭，老爺子不喜歡她，她知道，而且現在老爺子明顯臉色很差，讓她在外麵等我不如叫她進去幫忙。

    辣椒是不會做飯的，菜放後打開這個打開那個看看，都不知道從哪下手。

    我笑著抬手指了指門後麵放著的兩顆凳子：“拿凳子過來坐著，我等下教你撿菜。”

    辣椒很聽指揮的趕緊去抬，我搖頭輕笑轉身先淘米煮著，然後坐下後打開袋子教她撿菜。

    老爺子一直沒進來，而今的辣椒也特別聽話勤快，撿菜很簡單，教了她就會，就是撿得有些浪費。

    有她幫忙撿和洗，速度快了很多，一個時候飯菜就好了，她站在旁邊一直盯著我看。

    飯菜端出去坐下來的時候我問老爺子，“爺爺，喝不喝酒，我給你倒。”

    老爺子搖頭沒吭聲，抬起碗低頭吃飯，辣椒看了看我，也低頭吃飯。

    我端起碗，給老爺子夾了菜，然後：“爺爺，過幾就可以看到阿強了，到時候我……”

    “我不去。”我話還沒完，老爺子就打斷我，語氣決絕。

    我憋了憋，垂眸抿了抿唇：“爺爺，如果你不想去就不去吧，你想帶什話我幫你帶給他。”

    其實我能懂老爺子的心情，他那性格，叫他去那種地方看孫子一時間還是不可能的，但我相信，等時間長點我應該能服他。

    “……”老爺子端著碗的手頓了頓，半響：“讓他以後好好做人。”

    辣椒瞬的擰了眉，我見她嘴微張，連忙一個眼神掃過去，她吸了口氣閉上嘴，低頭吃飯，吃得憋屈。

    我頓了頓，看向老爺子，然後：“爺爺，阿強早就後悔了，但是路已經走了，回頭不易。”

    老爺子不吭聲，我又：“其實這一次也是一個機會，罰也罰了，罪也贖了，出來以後可以重頭開始，想想也是好的。”

    我看到老爺子端著碗的手微微顫抖，我笑了笑，放下碗筷，伸手握住他的，“爺爺，我會等阿強出來的，以後好好生活，你原諒他吧。”

    老爺子緊緊抿著唇，重重的從鼻子吐出一口氣，“給我倒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