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債還情

    我緩緩轉回頭看他，他就問我上學了沒有，我上了，然後我和他講了大學的生活和之前的不一樣，他含笑靜靜的聽。

    一個時的會見時間真的不算長，不知不覺的就過了，像是帶著某種默契，我沒提葉崇明，他也一直沒有問。

    獄警提前十分鍾通知，我不舍，看著他卻不出話來。

    我看到他深吸了口氣，抬起手，掌心覆在玻璃上，我連忙伸手，觸上他的，然後他：“下個月還能來，過段時間，明年，明年的你來的時候我就可以欠你的手了。”

    我鼻梁驟然酸澀，抿了抿唇點頭，“對了，你有想吃什和缺什嗎？”

    “每次來都帶那多東西，我用不完的，哪還缺了。”他淡淡的笑。

    我又點頭，“好好照顧自己，我也會照顧好自己。”

    “放心好了，在這生活比在外麵規律多了，沒看到我壯了？”

    我彎了彎唇，“看出來了。”

    之後我看到獄警又了句什，三個放下話筒，二哥也放了，然後都看著林悅強和我。

    即便十分不舍，我還是笑著和他：“幫我問候三哥和二哥。”

    “會的。”

    “對了，爺爺你別擔心，我都有去看他，他現在比之前好多了，也去市集和人下棋了。”

    他笑著點頭，沒話，我又：“還有，過段時間，我會帶著爺爺一起來看你的。”

    “嗯。”

    林悅強應了聲，我看到獄警站了起來。

    我忽然有些急，明明知道時間總是回到的，但卻無法克製自己的焦慮。

    我又張了張嘴，去已經不知道什，林悅強已經開口。

    “時間到了，我得回去工作了，你照顧好自己。”

    我點頭，隨即我聽到他用輕不可聞的聲音：“舍不得你。”

    我心髒猛然一陣緊縮，他已經放下話筒，站起身，朝著我那咬過的痕跡指了指，隨即笑著朝我揮了揮手。

    眼淚差點就掉了下來，我站起身，對他點頭，他笑了笑，毅然轉身走出那道門。

    二哥和三哥也朝我們揮了下手，緊跟其後，獄警跟上，將門關了起來。

    心情有些低落，算不上難受，卻很不舍，我也舍不得他啊！

    出來上了車，周睿拿出煙抽出一支先遞給我，我伸手接過，他又把打火機遞了過來。

    我對他笑笑，他輕扯了下唇：“想哭就哭吧，這會強哥又看不到。”

    我輕搖了下頭，點燃煙將打火機遞還給他，“不想哭，他了，明年就可以牽我的手了。”

    周睿看著我，目光怔怔，頓了會才轉頭，抽出一支煙銜在嘴點燃，發動車子，“強哥如果可以，那就一定可以。”

    “是啊，做不到的事情，他永遠不會先。”

    回到市區的時候已經快兩點，大家一早上都沒吃東西，尤其是胖哥，在探監室的時候肚子已經在打鼓。

    我們去了老團子，點了飯菜，那種感覺不好，年前的時候還滿滿一桌人，多熱鬧，現在一下子就冷清了。

    周睿要了兩壺楊梅酒，我沒什胃口，到是比較中意楊梅酒的味道。

    胖子笑著：“阿凝，還記得你第一次來這吃飯？”

    “記得。”我轉頭看周睿，微微低頭輕笑出聲，“時間過的好快。”

    “確實。”周睿也點頭，“那時候你酒也不會喝，煙也不會抽，現在連麻將都會打了。”

    我笑笑沒話，辣椒忍不住：“怎全跟老頭子老太婆似的，真有那老嗎？感歎個毛線啊，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