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債還情

    外麵過年的氣氛很好，到處都有人在放爆竹，大人，孩，熱鬧而溫馨，就連氣溫都好像回升了不少，空氣中彌漫著濃濃的煙火味道。

    我們慢慢的在街道走著，左右環顧著那些跑來跑去叫著鬧著放著爆竹的同齡孩子，我有些被這氣氛感染到了，心情漸漸亢奮起來，不顧陳遇的反對就去買了一串大鞭炮。

    我將鞭炮一顆顆拆下來揣在包，然後摸出煙來抽出一支。

    “你哪來的煙？！”

    我沒回答她，直接點燃煙然後再點了一顆鞭炮就朝著她腳下丟。

    陳遇抱著腦袋就往後跳，我沒忍住大笑起來，然後又拿出一顆點燃丟在她腳下。

    看著她叫著跳著的跑，我心情好得不得了，笑著抬起手上的煙就抽了口吐出來。

    陳遇頓在距離我十幾步的地方，隨後朝我跑過來。

    “你是抽真的！”

    “嗯。”我應了聲，笑著將煙咬在牙尖，“酷不酷。”

    她擰眉，“浪費錢！”

    “……”我瞥她一眼，然後手伸進包又拿出一顆鞭炮。

    她見狀大大的眼睛頓時睜得更大，見我另一手拿下咬在嘴的煙轉身就跑。

    我笑著點燃就朝她腳步丟，然後她抱著耳朵亂跳，那樣子真的好像以前徐嬌嬌家養的那隻兔子！

    那晚，我感覺那是我十年來最開心的一個晚上，沒有爭吵，沒有暴力，沒有壓抑，不去想明，很輕鬆，很輕鬆……

    回去的時候走在路上，我問陳遇，“冷嗎？”

    陳遇搖頭，“不冷，跑得一頭的汗！”

    我又想起剛才她那樣子，忍不住輕笑出聲。

    “還笑呢。”她皺了皺鼻子，表示不滿。

    我沒話，伸手摸了摸包，拿出煙來。

    她一下就拽住我的手，“才幾歲的人，抽那多。”

    我手頓下，將煙塞回煙盒裝了起來，手剛放下來，她又拽著的衣袖：“袖子都短了。”

    “嗯，長高了。”我抬手，從她頭頂朝著自己比了下，還比她高點點。

    “和你這個？”她笑著搖頭，“我是袖子都短了，你不冷嗎？”

    我輕聳了下肩搖頭，“你都不冷我冷什。”

    是的，我不冷，我現在心熱乎著呢，血液湍急，那是一種不出的感覺，好似整個人都釋放開了。

    沒有陳寶生的日子，真好！

    整個寒假，我幾乎不回去，都在陳遇這邊，我睡床她睡沙發，因為她，那沙發，不夠我睡。

    其實我知道，她是讓著我，她總是要把好的留給我。

    陳遇總帶我去十四中後門的老田家吃麵，我：“你就那喜歡吃麵？”

    她愣了愣，然後笑著：“他們家的麵味道好，最重要是分量足。”

    我擰眉，哪和味道有關係呢？她圖的是分量足又便宜吧。

    她見我擰眉，頓下腳步，“如果不想吃麵的話，我們去吃別的。”

    “……沒有，吃麵吧。”

    買了麵坐下，她依舊將碗推到我碗前，緊挨著，然後挑麵給我，一挑就是一半。

    “你這還吃什呢。”她要的碗，每次都這樣，那半碗還夠我兩口！

    “我吃不了那多，浪費。”

    浪費，這是她最長的話。

    我低頭吃麵，大口大口的吃，然後她會把碗的肉都夾給我，我什也沒，都吃下。

    而那種時候，我越發的想要錢了！

    開學後，我開始拚命的‘借’錢，所有人看到我都怕，唯有徐嬌嬌。

    我從不開口和她借錢，她卻把過年的壓歲錢一股腦的全塞給我，我不要，她就不要就扔了。

    最後，我把錢揣起來了，然後和她：“我會還你，十倍。”

    她輕扯了下唇，“隨便吧。”

    她看起來不是太在意，但我卻是認真的，我會還她！

    這樣的日子維持了三個月，我漸漸借不到錢了，大家好似都約好了，都不帶錢來上學一樣，我搜身都搜不出一毛。

    我覺得這樣不行，陳遇還等著我呢！

    我很頭痛，再一個月就放假了，到時候我更不知道要去哪才能弄到錢！

    下午最後一節是體育課，我想跑，被徐嬌嬌攔住，問我要去哪。

    “回家。”這幾為了錢的事情，我心煩，語氣也不很好。

    “陳燃！”徐嬌嬌雙手叉腰看我，“誰得罪你，你找他，別把氣撒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