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哪個偉人說過,如果無法從外部突破的話,可以將視線轉向內部突破。
羽生晴並不覺得“花子”的肚中也能承受嚴冰。
繼續和不太聰明的“花子”你追我逃了一會,羽生晴終於找到了個機會,羽翼扇動,大片的冰錐斜斜的射進“花子”的腹部大嘴中。
就在這時,那一直藏匿著的黑色身影同樣也抓住羽生晴攻擊期間的僵直,向著羽生晴飛速撲來。
與此同時,羽生晴也感覺到一股威脅感,水翼不再釋放冰錐,強行挪動位置,勉強躲過射向眉心的漆黑怪物。
作為代價,他的左手被那兩道漆黑身影所穿過,一下子,他的左手傳來一股劇痛,他眉頭緊皺,左手輕微發抖。他雙目不斷搜尋著那漆黑身影的位置,眼中警惕意味更濃。
羽生晴能感受到左手還在,並且在無意識的發抖,隻是沒有辦法短暫控製,他不確定要是這兩個漆黑怪物要是筆直的穿過他的眉心,會發生什,他也不打算嚐試一下。
不過成效也算是比較大的,“花子”的動作逐漸緩慢下來,直到慢慢停下動作,通體變得雪白,那是冰霜覆蓋的模樣。
恰好此時外麵的月亮高掛,冰霜反射著窗戶外射進月光,照著屋內明亮了些許。
羽生晴總算能夠看清那兩道速度極快的漆黑身影,那身影體型不大,腦袋極尖,在一團黑霧之中羽生晴隱隱看到它似乎是沒有雙腿,隻有著上半身,體態有些怪異,像是沒有腿的鳥,一直飄在空中。
看起來像是普通妖怪,不知道這傷害是怎造成的。
羽生晴用力握緊左手,隻是結果還是不太如意,隻有左手手指微微動彈。
現在左手的刺痛感已經褪去,隻殘留下一點酥麻感,羽生晴抽了抽嘴角,總不能是被電麻的吧......
“唳!”
羽生晴聽到了兩聲極為清晰的叫聲,就在他嚴陣以待提防著的時候,那兩隻妖怪已經撞破窗戶,羽生晴隻能看到兩條黑線拖得很長,應該是妖怪身上的黑霧被拉長後所殘留出的模樣。
羽生晴看著廁所留下的“花子牌”冰雕,一時也想不到有什可以研究的,特別是想起腹部長舌甩動時的黏液,羽生晴一會回家後晚飯的食欲都大減。
“哢噠”
第一個隔板傳來輕微的聲音。
“還有?”
羽生晴正打算再次重複一開始的動作,隔板已經被從內打開了。
一個小小的腦袋探了出來,轉來轉去的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羽生晴就這看著從第一個隔間鑽出來的小女孩。
兩根辮子隨意的紮著,斜斜的搭在後腦,身上衣服是樸素的灰色,不知道穿了多久。
一片狼藉的地麵沒有引起她的注意,她嫻熟的從隔間捧出紅色小桶,桶中裝著拖把抹布等清潔物品。
“嘿咻,嘿咻”
她賣力的抱著拖把扭來扭去,直到拖把撞到了什堅硬的東西,她隨之抬頭看去。
“你怎還沒死?”
小女孩的語氣有些疑惑,自從那個怪物霸占了最後一個隔間後,她就淪落到躲在第一個隔間之內了,因為這樣與最後一個隔間最遠,那怪物太凶,她有點打不過。
總有人喜歡尋找刺激,在逢魔時刻去最後一個隔間去呼喚她的名字,若是以前那個怪物不在的話,她還可以回應一下,來個小小的惡作劇嚇她一跳。
但是......
她也沒辦法,她也打不過新來的妖怪,還好這個妖怪活動的時間比較短,一般在晚上通過發出奇怪的聲音來吸引其他人靠近,在它吃完被好奇心引導所吸引過來的人後,往往都是由她來打掃衛生。
想不到她大名鼎鼎的都市怪談之一,竟然淪落到成為清潔人員,但沒辦法,雖然她廣為流傳,但是多數還是以搗亂為主,所以怪談的本體攻擊傷害太低了。
她剛剛還沒有注意到少年,少年穿著一身校服,在她的想象中應該被那個妖怪兩口就吃完了吧,所以看著少年還好好的站在那,疑惑脫口而出。
羽生晴沒有回答這種弱智問題,摸著下巴,思考著眼前小女孩的身份。
不太像是誤入的,地板上腥臭的黏液、變得粘稠些的血液混雜,普通人估計看一會就要暈過去了,羽生晴都有些受了,更別提小女孩麵不改色的模樣了。
但是要說小女孩就是花子,她看著也不太聰明的樣子,羽生晴也有些不太相信。
小女孩終於發現了已經變作冰雕的妖怪,圓臉有些驚奇,小嘴微張。
“這冰雕,好像真的誒”
小女孩點了點冰雕的裙子,冰冷的感覺告訴她這就是冰雕。
“難不成你是給那個長舌姐姐做了個冰雕紀念她,所以長舌姐姐就放過你了?”
她看向少年的眼睛閃著光,栩栩如生的冰雕誒,超酷的好吧。
大嘴妖怪或者說長舌妖怪最後擺出的動作十分具有張力,腹部大嘴與獠牙完美的展示出來,長舌扭成一個彎曲的形狀,再加上妖怪本體也算是個靚麗女學生,整個冰雕確實有一種詭異的藝術感。
“有沒有一種可能,那不止是冰雕”
見小女孩還想摸摸怪物扭曲的長舌,羽生晴還是選擇了開口。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