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榆抬起頭,看著房間這個長相帥氣,身材頎長的男人,他臉上的表情凝固住了。
一股寒意從腳底升起,蔓延到他的腦海,讓他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他強壓下心頭的懼意,抬起頭,一臉倔強地望著眼前的這個男人,“謝丞,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樣。”
“哦?”
謝丞挑眉,他的目光上下打量著安榆,笑著道,“你這個樣子可真是有趣,你知道嗎?比以前的你有骨氣多了,隻是我不知道你的骨氣能保持多久?”
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嘲諷。
安榆聞言,臉上的表情變得更加陰沉,他的雙拳緊握,青筋暴突,怒氣洶洶地盯著眼前的男人。
謝丞伸手摸著下巴,打量著眼前的少年,他的唇角勾勒出一抹譏諷的弧度,“安榆,你這副模樣,讓我忍不住想要放過你了。”
安榆的胸膛劇烈起伏著,額頭上青筋凸起,他雙眼充血,死死地盯著眼前的男人。
“怎?不服氣?不甘心?想要殺了我?”謝丞笑了笑,他搖搖頭,一臉惋惜地歎了一口氣,說道:“你還是太嫩了,嫩到連我的一根毫毛都傷不到。”
安榆緊抿著嘴,死死地捂住不斷地流著鮮血的腹部,雙眸中充斥著憤恨,他咬牙切齒地盯著眼前這個自己恨之入骨的男人,他低聲嘶吼,“謝丞,我會超越你的,你等著瞧。”
“哦?那就拭目以待嘍。”謝丞聳聳肩,滿臉不在乎的表情。
“我會將你碎屍萬段,讓你痛不欲生!”
“哈哈哈!”謝丞聞言大笑,他笑聲爽朗,但是在安榆聽來卻猶如惡魔的笑聲。
“,安榆,就憑你那殺人都不利索的刀法,你拿什跟我比。”
安榆看著謝丞手中的鈍刀眸光微閃,就在之前,他還拿著這把刀殺人用,沒想到,他反而被這刀傷了,這讓他有一種深深的挫敗感。
“第一次殺人的感覺怎樣?”謝丞忽然問道。
安榆沒有回答他的話,隻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別瞪我,我來告訴你,你第一次殺人的時候是什樣的。”謝丞一臉邪肆,他轉動刀柄,刀尖對準安榆的心髒,緩緩向前推進,一邊笑著說道,“對!就是像現在這樣,像是剛出生的嬰兒,那種無助、驚恐、不敢置信的神色,讓我差點忍不住笑噴,哈哈……真不知道那個死在你手下的女同學若是知道殺她的人在考核開始前是個連隻螞蟻都不敢踩死的人,會怎想。”
“滾!”
安榆雙眼通紅,他雙手握住鋒利的刀刃,猛地衝開謝丞的桎梏,向後退去,躲過謝丞的攻擊,但是由於用力過猛,他的右臂被劃出一條巨大的傷痕,鮮血順著手臂流淌到地麵,染成了一朵妖豔的血花。
他低頭看了一眼手臂,眼中韻染著濃重的恨意,但是卻又被他死命地壓製住了,他咬緊牙關,強忍著手臂傳來的陣陣疼痛,不讓眼淚落下。
“怎?這就忍不住哭泣了?”謝丞一邊笑著,一邊慢悠悠地走近安榆,“真弱。”
他的臉上依舊掛著邪魅的笑容,隻是眼睛卻沒有任何的溫度,他慢慢靠近,手中的鈍刀在陽光下發出森然的銀白色光芒,讓他看上去猶如地獄修羅一般。
下一刻,刀尖直逼他的心髒而去。
眼看著刀尖就快觸碰到他的心髒了,忽然,一隻白皙修長的手掌抓住了謝丞的手腕,使其動彈不得。
謝丞猛地抬起頭,就見到南玉站在他的麵前,他的眼神冰冷、淩厲,讓人忍不住心悸。
“是你!”謝丞和安榆看到來人是南玉都有些詫異,不過很快謝丞就反應過來,他的臉上再度恢複成玩味的笑意,“又救他?你和他什關係?值得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救?”
謝丞的聲音中充滿了戲謔的意味,他的眼神不屑的上下打量著南玉,仿佛在看小醜一般。
南玉並未理會謝丞的態度,他的視線落在安榆的腹部,隻見安榆腹部那猙獰的傷口依然流著鮮血,他看了眼安榆那不安的麵色,隨即,轉頭,眼神清冷而淡漠的掃向謝丞,“我們什關係,這跟你沒關係。”
“哈哈哈……”謝丞大笑一聲,“跟我沒關係?我說,逃學生,救人前你不問問我和他到底什關係?!”
說罷,謝丞猛地將手腕抽了回來。
他抬起腳就要踹向安榆的腹部,南玉瞳孔微眯,身影一閃,擋在安榆的麵前,伸手抓住謝丞的胳膊。
“!”的一聲巨響,南玉將謝丞的胳膊狠狠地甩了出去,撞擊在牆壁上,隨即將他踹倒在地上。
謝丞悶哼一聲,嘴角溢出一縷鮮血。
“草!”
“噗嗤……咳咳……”
躲在南玉身後的安榆看著這一幕,直接笑出了聲,笑意拉扯到腹部的傷口,讓他一陣齜牙咧嘴,但眼底的笑意一點也沒有散去,他抬頭,目光灼熱地看著擋在他身前的南玉。
他不知道南玉有沒有聽到他和謝丞的對話,聽到他進入考核場時在沒有任何線索的情況下就殺了人會怎想,但現在他隻知道,南玉是他來卡瓦特斯拉星球以來第一個願意出手幫助他的人,是唯一一個一而再、再而三救他的人,不管他目的是什,這個恩情,他記下了。
他看向南玉的目光帶著幾分複雜和激動,這讓一旁的謝丞臉色鐵青。
謝丞掙紮著爬起身,看著一臉平靜的南玉,眼底露出狠辣之色,看著南玉,“你找死!”
說完,他便衝向了南玉。
謝丞的速度極快,手中的鈍刀更是揮舞的如虎添翼,刀勢凜冽,讓人不敢硬碰硬。
南玉眼底的殺意也被激起來了。
隻見他身形一晃,躲避開謝丞淩厲的攻擊,隨即又快速迎了上去。
兩人打鬥得十分激烈,周圍的空氣被兩人的戰鬥給擠壓爆炸開來。
謝丞的身法極快,一眨眼,他已經來到南玉的身後,他舉起鈍刀,對準了南玉的背後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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