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南玉醒過來,一睜開眼睛就看到自己手腕處貼著的粉紅色膏藥貼。
南玉蹙了蹙眉,掀開被子起身,此時時間還早,窗戶外麵依舊是灰蒙蒙的一片。
南玉起床穿好校服,洗漱完畢,看著手腕上的膏藥貼與傷口貼,在撕掉與不撕掉之間猶豫了幾秒,最終還是選擇不撕掉。
難看是難看了些,但作用還是不錯的,一晚上過去隻要不用力過度,已經不怎疼了。
南玉扣上袖口,將粉嫩的顏色隱藏在衣袖。
他轉身看了眼睡成蠶寶寶的格萊斯頓嘴角抽了抽,他輕聲走過去,將被子掀開一角,露出他潔白如雪的肌膚,看著他精致的五官,以及那張俊美絕倫的麵容,南玉不由得有些晃神,這張臉,他第一次見到的時候就覺得驚豔萬分,如今睡著,沒了醒時的囂張,反而有種乖巧的味道。
南玉回過神,收斂起自己的心思,將床邊那露出一角的校牌輕輕抽出。
他的動作很輕,生怕驚動熟睡的格萊斯頓。
原以為會很順利,但他不知道蟲族的觸角,在他靠近時便蘇醒了過來。
他剛剛將校牌抽出,手腕便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疼。
南玉低頭看向自己的手腕,那似乎有著一隻無形的手攥著他。
格萊斯頓驀然睜開雙眼,一雙碧綠色眼眸閃過一絲寒芒,當他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誰後,眼中的寒芒漸漸褪去,立馬收回觸手。
南玉看著手腕,眉頭輕輕地皺了起來,剛剛那股力道絕對不是他的錯覺,格萊斯頓身上有他看不見的東西,而且這東西無論是警惕性還是殺傷力都很強大。
格萊斯頓看到南玉看著手腕,心劃過一抹懊惱,不過很快便掩飾了過去,他看了眼站在他床邊的南玉,“你站在這做什?不會是想喊我起床吧?你有這好心?”
忽地,似是想到什,格萊斯頓掀開被子翻找著什,南玉看著半個身子裸露在外的格萊斯頓,蹙了蹙眉,打算轉身就走。
格萊斯頓突然伸手握住南玉的手臂,“好啊,真是小瞧你了。”
南玉被格萊斯頓抓得生疼,他抬起頭看向格萊斯頓,語氣冷漠地道,“我拿回我的東西,不行嗎?”
格萊斯頓看著南玉因為疼痛而微蹙的眉心,別扭的收回手,“行行行,本來就準備還你的。”
南玉聞言,鬆了口氣,轉身準備離開房間。
“等等!我跟你一起去!”
格萊斯頓快速起身,邊穿好衣服,邊說道。
南玉停住腳步,想到昨晚的爭執,他決定不與格萊斯頓唱反調才是現在最明智的選擇。
於是,南玉看了眼時間,“五分鍾。”
“不用,兩分鍾就夠了。”
說著話的功夫,格萊斯頓已經穿戴整齊,進了洗漱間。
說兩分鍾就兩分鍾,格萊斯頓從洗漱間出來,南玉也剛好打開門,準備離開。
“你那急做什。”
看到南玉的動作,格萊斯頓忍不住道。
南玉聽到格萊斯頓的話後,停住腳步,冷淡地說了一句,“早餐時間是七點至八點,現在已經七點十分了。”
說完後,南玉轉身便離開,格萊斯頓看到這一幕不由得咬了咬牙,隨即快速追了上去。
兩個人一前一後來到餐廳,餐廳內早已坐滿了人,他們三三兩兩聚在一塊討論著什,看到兩個人走進來,都紛紛停止了談論,朝著兩人望去。
兩人的長相無疑是相當俊美的,普通的學院製服穿在他們身上,卻給人一種優雅高貴的感覺,一路走來,他們引來無數驚豔的目光。
“萊茵!這邊!”
南玉望向聲源,他看了一眼,發現也隻有安榆與柏爾身邊有空位。
“格萊!”柏爾同樣招了招手示意格萊斯頓過去。
南玉直接坐到了安榆身旁的座位上,看也沒看旁邊的格萊斯頓一眼。
格萊斯頓隻好走到南玉的對麵坐下。
安榆看了看南玉,又看了看格萊斯頓,他對南玉道,“萊茵,昨晚睡得還習慣嗎?”
“挺好的。”南玉簡短地回答道。
安榆聽了南玉的話後,點了點頭,說起了正事,“一會兒就是大教堂的新生宴會了,據說每年的新生宴會都很殘酷,而且這次參加的還有一些高年級的學長學姐們,他們經驗比我們豐富,手段也狠,一個賽一個強,你們要注意了,若是遇到打不過的,能躲就躲,不要惹到他們,等他們自相殘殺完了再出來。”
“嗤,怕什,來一個打一個,來一雙打一雙,這還沒開始,你就長他人誌氣。”柏爾吃著麵包,聽到這,忍不住發聲道。
安榆笑了笑,沒理睬他的挑釁,繼續看向南玉。
南玉聞言,點點頭,“我知道了,謝謝。”
安榆看到南玉點頭,心中鬆了口氣,雖然南玉的實力不弱,但是他覺得,相比那些長年累月都在學院內生活的學員,南玉到底還是缺少了一份手段和血性。
“怎不喝牛奶?”格萊斯頓沒理會他們的話,反而盯著南玉麵前未開動的牛奶蹙了蹙眉。
南玉聞言,抬頭看了格萊斯頓一眼,隨即低下頭,“不喜歡。”
說完後,他低頭繼續吃著夾著煎蛋與蔬菜的三明治。
學院的早餐種類有很多,而牛奶是玻璃瓶裝統一發放的,這種牛奶經過特殊加工,含有豐富的營養素,可以提升身體機能,以及恢複考試後精神力的消耗,是專門提供給所有學員的。
牛奶味道鮮美嫩滑,不管人族還是蟲族,基本沒有人能拒絕得了。
格萊斯頓見南玉不喝牛奶,不由得皺緊眉頭,“這大人還有挑食的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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