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呀……”一個甜膩膩的聲音,“奴家還想再……”
淩如玉睜眼一看,秋漓正裹在自個懷。
“啊……”淩如玉一副十分震驚的樣子,抓著被子滾到一邊,“怎是你?眉兒呢?”
“是漓兒,公子不驚喜嗎?”秋漓嬌嗔道,挪著身子挨過來。
淩如玉跳下床,胡亂套上衣服就跑,跑到門口又折回來,“漓兒,這事眉兒知道嗎?昨晚喝醉了,飄乎乎的。”
“知道,又不知道。”秋漓慢悠悠地說。
淩如玉嘴中“嘶”地吸了一口涼氣,表現得微微有點後怕,“幾個意思?”
秋漓坐起來,勾住淩如玉的脖子,“公子疼漓兒呢。輕眉姐就不會知道。公子若不疼漓兒,輕眉姐自然就知道了。”
“懂了。”淩如玉從地上撿起粉裙,問“那要怎疼漓兒呢?”
“像昨晚那般疼漓兒,就好。”
“這……”淩如玉一副十分為難的樣子,心實則十分受用。
“怎?那漓兒喊輕眉姐了。”秋漓佯裝生氣,卻是眉眼含笑地說。
“好了,好了。如玉答應漓兒就是了。”淩如玉連忙哄秋漓。
“那親下。”秋漓仰起臉。
淩如玉捧著那白瓷般的臉蛋,輕輕啄了一口。
雖是十分不舍,但還是頭也不回跑了出去。戲要演得好,必須恰到好處地戛然而止。
淩如玉到書房取了那幫“血浪刀”,走兩步就到了上官瑤的中丞府。
路上,淩如玉得意地笑。為自己剛才精彩的表演點讚。
大清早,上官瑤正在院子舞劍晨練,見到淩如玉,笑道:“難得啊,陽暴霸體的太保大人,竟能從溫柔鄉爬起來。”
“大人,如玉要跟你說要緊事呢。”
“什事?”
“那幫妖骨傀儡的屍骨埋哪了?”淩如玉問道,“昨兒,渡厄門和禪宗寺來了兩位高僧,專門問起這事。如玉覺得事態可能有點嚴重。大人跟我一起去看看吧。”
“好!”上官瑤收起劍,命下人牽來兩匹馬。
上官瑤、淩如玉便策馬,帶著一隊府兵,先去了俠客山莊,叫上悲弘大師、木泥頭陀,以及那個小徒弟皮拉姆,一行直往京乘南郊的蒼龍嶺而去。
上次龍鼎廣場一戰後,那些犧牲的將士也被妖骨傀儡啃咬得麵目全非。
分不清,最後掩埋屍首時,把這些犧牲將士和妖骨傀儡都埋在一起,差不多有兩千多具屍首。
埋葬之地,上官瑤知道。因為,她特地飛鴿傳書,從靈鷲宮請來三位道長,替這些戰死的將士做道場法事。
道長來後,她專門陪他們去了那埋葬的地方——就在蒼龍嶺一條山穀。
已是初夏,但天陰著,像是要下雨的樣子。有點悶熱!
府兵們在前麵披荊斬棘,在茂密的叢林中開路。淩如玉、上官瑤與悲弘大師他們一行,走在後麵。
離那埋葬屍首的地方,越來越近,但一股惡臭味也愈加濃烈。蚊蟲也越來越多,圍在他們這一行人身邊“嗡嗡”作響。
悲弘大師一臉嚴肅,而那木泥頭陀則皺起了眉頭。
捂著鼻子,走到那。一看,那有個新挖的大坑,隻是填埋在上的泥土似乎變成了稀泥般的沼澤。
沼澤中,汩汩地冒著泡泡。那泡泡都是血水般的粘稠。
上官瑤“哇”地一下,嘔吐起來。
“阿彌陀佛。”悲弘大師從皮拉姆背著的背包,拿出一顆黑藥丸,給上官瑤服下,說,“這是清氣養神丹。服用後,可祛汙穢之氣。”
淩如玉就把手伸向那高鼻深目的皮拉姆,“那給我也來一顆。別讓我一會吐了。”
“太保大人,體質非常人所及,用不上此藥,別浪費了。”說著,悲弘大師欲往那埋屍坑走前幾步。
“小心。”樹林中,有人厲聲喝道。接著,一道人影閃過,一個灰袍道人落在悲弘大師麵前,伸手攔住他。
這灰袍道人,上官瑤認得,正是她從靈鷲宮請來的坤陽道長。
因為那妖骨傀儡畢竟是凶煞之器,所以上官瑤才特地請靈鷲山的道長,來做法驅邪。
“坤陽道長,你怎還在此地?本官以為你早已回了靈鷲宮。”上官瑤問道。
坤陽道長搖搖頭,道:“那日,我和師弟來到此處後,接連兩天,每天都做一場法事。
然深感此地,凶煞之氣蠢蠢欲動,非我和師弟功力所能鎮住。
為防出意外,就留我看護這片葬屍地,師弟回靈鷲山,去請玄天觀的玄清真人來幫忙。”
靈鷲山,在龍羲帝國南境,是一片雲霧繚繞、仙氣飄飄的連綿群山,淨是那海市蜃樓般的道風仙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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