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如玉公子大概率不會回家。
葉輕眉告訴秋漓,“公子去抓犯人了!”
但秋漓心有不甘,天黑時分,在太保府門口巴望半天。
還是葉輕眉把她牽回屋,笑道,“漓妹妹,你這是剛嚐到甜,就撒不開腿,半步都離不開公子啊。”
“哼……”秋漓嬌氣起來,挽著葉輕眉的胳膊,靠在葉輕眉肩頭,喃喃道,
“眉姐姐,難道你不想公子?漓兒可想了,想得不要不要的。”
“……那你隻有把公子變成香囊,掛在腰間,讓他與你寸步不離。”葉輕眉道。
秋漓閉著眼睛,似睡非睡,嘴唇巴動了動。
“回房睡吧,說不定明兒一早,公子就回來了。”葉輕眉扶起秋漓,把她送回她自個的閨房。
秋漓的閨房,就在主臥隔壁的東廂,與主臥之間開有一道門。
主臥外間南廂,是一間小花廳。而主臥往的北廂,則是一浴間,特意在麵開鑿了一方溫泉池。
主臥隔壁西廂,就是葉輕眉的閨房,也與主臥一門相連。
主臥中,自然擺著那雲浪如意榻和鸞鳳鳴香鼎!
如玉公子不在家時,鼎也點著香,當然不是那合歡香,而是芬芳清淡的養神香,聞之則心曠神怡,有助安眠。
這主臥的布局陳設,
以及秋漓和葉輕眉兩間閨房的位置搭配,
是葉輕眉格外用心設計安排的。
這份用心飽含葉輕眉對公子的體貼與深情,並展現出她雍容大氣的格局。
香鼎中的養神香,悠悠蕩蕩,飄進葉輕眉的閨房,也飄進秋漓的閨房。
秋漓穿一襲寶藍色睡裙,抱著被子翻來覆去睡不著,就跑去隔壁主臥,撲倒在那雲浪如意榻上。
如意塌極其舒服,隻是人往榻上一撲,榻邊四角立柱的鈴鐺像被風吹過,漾漾作響。
那靡靡之音,更撩動了秋漓心頭的春思悠悠。秋漓睜開眼,一抹桃花笑浮上嘴角!
這靡靡之音,不能光漓兒聽得難耐,對不?得拉上眉姐姐。秋漓笑著,敲開葉輕眉的房門。
葉輕眉正在看醉美苑的賬簿。她換了身米白色睡裙,坐在書案邊。
“眉姐姐,眉姐姐。”秋漓不由分說拉起葉輕眉,“那張如意塌有點蹊蹺呢。
人隻要往上一躺,那小鈴鐺發出的音樂聲,格外迷離,聽得人心頭癢癢的。
你快來聽聽。”
秋漓拽著葉輕眉,一起躺倒在雲浪如意榻上。
鈴音嫋娜而起,像雲水之謠,起於山嵐,又恰似琴瑟連綿,興起香枕……這讓葉輕眉情不自禁地想起,和淩如玉度過的種種春江花月夜。
夜深靡音蕩,格外撩人,也煞是熬人!秋漓躺著翻了個身,抱住葉輕眉,“眉姐姐,以後公子不在家,漓兒要抱著你睡覺覺。
不然漓兒,睡不著。”
“好!”葉輕眉嫣然一笑,她伸手撥了一下床頭一個暗藏的開關。
這開關是送來如意塌的幻芊書告訴葉輕眉的,說輕輕一撥,即變曲風。
那鈴鐺飄出來的靡靡之音,漸漸變成輕悠漸弱的安眠曲………搖曳的燭光,映著秋漓那張美麗側顏,格外生動!
睡吧,安然入眠!太保府花園中,一朵百合花在夜悄然綻放,好美!
此時此刻,龍羲帝國,當然還有許多像秋漓、葉輕眉這樣的美貌女子,香甜入夢。
比如尊悅公主明黛容、沈家千金沈薇薇…………而她們之所以能夠睡得那踏實安穩,
那是因為有人在黑暗中勇毅前行,用忠誠與英勇,守護著龍羲,守護著帝國的萬千子民!
這個夜,隨著淩如玉他們一路追向東北方,夜色似乎愈來愈幽暗深深,
連那夜風也一陣緊過一陣,風聲淒厲,像是從地獄的出口吹出來。
“快看,那是他們吧!”皮拉姆低聲叫道。順著他手指方向,前麵不遠處的河灘上,影影綽綽地走著一群人。
為首的兩人,步態與常人無異。後麵跟著的一群人步履蹣跚,偶爾蹦蹦跳跳。
“定是那血魔頭,他這快煉製出十幾個妖骨傀儡。”木泥頭陀擔心地說道。
悲弘大師看看幽暗天色,“還得有兩個時辰,天才亮。恐怕等不到那個時候啊。我們先遠遠地跟著吧。”
“大師,以我們三人之力,對付那血魔頭有幾成勝算?”淩如玉問道。
“不好說啊!若是白天,那血魔頭懼怕陽光,我們有八成勝算。”悲弘大師搖頭歎道,
“但現在晚上,且他身邊有十多個妖骨傀儡,又在河邊陰濕之地。
這陰濕之地,能讓血魔起煞事半功倍。老衲心沒底。
不過,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方顯英雄本色。況且這次能追上血魔頭,怕是留給我們最後的機會。”
“加我一個!”宇文婧在旁邊舉手道。
“大師,那這樣如何?”淩如玉道,“有機會,就斬殺血魔頭。沒機會,就活捉一隻妖骨傀儡,
回去複命,好讓朝廷早日製定應對之策。”
“隻有如此。”悲弘大師道。
那鳩摩劫、宇文烈帶著十幾個妖骨傀儡在河灘上走著。
宇文烈的步子,不再像剛開始那幾天虛浮,而是變得雄健穩重。
這些天,經鳩摩劫傳導內功,加上他自己修煉和吸食人血,宇文烈的血魔功略有小成,已練至第三層。
“我們得趕在天亮前上船。”鳩摩劫警覺地回頭看看身後,“上了船,咱就踏實了。把這幫傀儡塞到船艙,睡上幾覺,就到那虎薩。”
正說著,他們就朦朦朧朧望見,河岸的渡口邊停了一艘大船。
“哈哈……烈君,剛念叨船,船就出現了。看來,這次去虎薩,我們定是一帆風順,二龍齊飛。”鳩摩劫喜道。
“應該是,二魔其飛!”宇文烈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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