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目送淩如玉揚鞭策馬,絕塵而去的背影時,上官瑤頭一回感到心慌與忐忑。
以前,每次淩如玉從她身旁離開,她很踏實,很放心。
但這一次,不知怎地,她心頭隱隱約約有一種不安的感覺。
上官瑤不敢往深去想,一臉陰晴不定地看向北方。
仁宗皇帝邀請上官瑤,去帝瑤殿轉轉。但被上官瑤拒絕了。上官瑤說,“陛下。
血魔之災愈來愈近,我們的時間越來越少。請恕微臣無心遊玩。”
見她確實興致不高,仁宗皇帝隻好悻悻回宮去了。
上官瑤則和葉輕眉、秋漓,順路一起走回翡翠湖。
因為淩如玉的離去,葉輕眉、秋漓都有點哀哀怨怨。上官瑤心發慌,卻打起精神安慰她們,“兩位妹妹,如玉,很快就回來了。平時閑來無事,可來本相府上小聚品茶、插花、小酌。”
這話,其實也是上官瑤安慰自己。淩如玉會很快回來吧。
懷揣著幾分慌慌的心思,上官瑤回到府上,看見血衣樓的樓主江衣雪,站在池邊。
“你來了。”上官瑤的語氣有點沉鬱。
“大人交代的事,有了眉目。屬下前來回稟。”江衣雪拱手道。
“隨我來吧。”
二人去了花廳。丫鬟上茶。上官瑤慢慢地喝完一口茶,似乎將心頭那股慌亂壓了下去,才開口問道:“說吧。”
“兩件事。”江衣雪道,“一件,是關於彭士安的,他在老家隻有一個老母親,並未娶妻生子;
另一件,是關於那公孫儒的,他在隱居的青牛村有個相好,最近好像還懷孕了。那天,他來一趟京城,好像被人盯上了。”
“什人?”上官瑤問。
“那人不是我們的人!那人還在街角攔住公孫儒說了幾句話。但公孫儒好像很生氣地離開了。
後來,樓的殺手寒鏢就故意擋住那人,沒讓他繼續跟蹤公孫儒。”江衣雪道。
“噢,是嗎?這說,公孫儒認識那人。”上官瑤想了想,“血衣樓,還有多少高手?”
“冷煙、殘劍、寒鏢,加上我,還有四個。”江衣雪道。
“人手少了點。暫時也沒辦法。”上官瑤想起剛才送淩如玉離開時的心慌,“本相需要你們派個人暗中跟蹤保護淩如玉。
這次,本相總是很不踏實,擔心他會出事。你覺得派誰去比較好?”
“我!”冷煙一下從暗影中閃了出來。
江衣雪一聽,連忙說了一句藏有私心的話,“冷煙去最合適。大人的保鏢,就由我來當好了!”
“是嗎?”上官瑤那般聰慧過人,會瞧不穿江衣雪那點小心思?但她隻笑了笑,
“也行吧。本相身邊確實需要樓主,發號施令。
那冷煙,你去暗中保護淩如玉。
江樓主你就留在本相身邊,差人辦事。一件事,把彭士安的母親請到京城來,找個地方秘密安頓。另一件事,把公孫儒帶來見我。
還有一件事,就是你們血衣樓得招點高手,本相給你們的金銀財寶不夠嗎?不夠就開口。別到了辦正事,就沒人。”
“是,大人。”那冷煙,一領命,閃身就不見了。
看那動作迅疾,上官瑤有點愕然,問江衣雪,“冷煙這,這?這急的嗎?好像淩如玉是她親人一般。”
“冷煙以前和淩如玉打過交道。”江衣雪解釋道。
“本相懂了。”上官瑤揮揮手,“江樓主,你也快去做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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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刀太保淩如玉離開京城、前往北境的消息,在長安城的街頭巷尾悄悄傳揚開來。
江湖上,蟄伏已久的某些人開始蠢蠢欲動。
以前,有血刀太保淩如玉留在京城,江湖上一般人可不敢掀起什風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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