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如玉坐在太保府的涼亭中,和玄清道長在下圍棋。
淩如玉執黑,先手。玄清道長執白,後手。
約莫下了一刻鍾,淩如玉的黑子便困住了一條白龍,贏得中盤之勢,占據先機,一步步穩紮穩打。
四個邊角,淩如玉取得在三個邊角落子布局,將玄清道長的白子逼至一個邊角。
一局終了,黑子以較大優勢,勝白子。
“太保大人,於棋道也頗有研究啊。”玄清道長道。
淩如玉謙虛道,“在家念書時,跟著楚醉柳學了一陣子琴棋書畫。”
“難怪嘍!楚醉柳可是龍羲四大才子之一。果然是名師出高徒。”玄清道長朗聲笑道。
於棋道,兩人相談甚歡。
一名家丁跑來,“大人,門外來了好幾位高僧。”
玄清道長一聽,笑道,“數數日子,他們也該到了。”
淩如玉和玄清道長連忙迎了出去。
站在太保府門口的,就是禪宗寺主持孤鳴大師、悲弘大師和俗家弟子皮拉姆,
還有渡厄門掌門苦雲大師,和木泥頭陀。
“眾位大德高僧,都為我而來,真是心生慚愧啊。”淩如玉抱拳道,把這一眾大德高僧領進府內。
悲弘大師和淩如玉相熟一點,擺手笑道,“太保大人力戰血魔,護佑蒼生。我等前來,也是為蒼生而來。”
來到花廳,那葉輕眉見府來了客人,忙招呼著丫鬟沏茶、上果盤。
她也不說話,一直笑吟吟地站在一邊。
“好啦。渡厄門和禪宗寺的高僧一到,貧道心就踏實多了。”玄清道長轉頭問葉輕眉:“大小姐,貧道托你布置的大廳,安排好沒?”
“早布置好了。”葉輕眉道,“在後院,是一間寬敞的花廳。”
玄清道長點點頭,道,“苦雲大師、孤鳴大師、悲弘大師,我們先去給太保大人療傷吧。”
“好。”
眾人便跟著玄清道長來到後院。
推開那花廳的門。
麵空無一物,隻放了幾個蒲團在地上。
“想必幾位大師來之前,已經聽弟子稟明過太保大人的傷情。貧道能力有限。剩下的就交給你們。貧道在門外守著。”說完,玄清道長走出去,把門關上。
屋麵,隻剩下淩如玉和幾位大師,還有木泥頭陀和皮拉姆。
他們皆盤腿坐於蒲團上。
渡厄門苦雲大師伸出手,搭住淩如玉左手脈搏;
禪宗寺悲弘大師伸出手,搭住淩如玉右手脈搏。
他們閉著眼,把脈許久,才緩緩睜開眼。兩人皆麵色凝重,一言不發。
“太保大人,你先出去一下。”悲弘大師道。
淩如玉一臉迷茫,問:“是我的傷很嚴重嗎?”
“不是。”悲弘大師道,“我們幾個要商量一下,如何替你療傷。這涉及到兩派一些不可外傳之秘法。還請太保大人理解。”
“噢。”淩如玉應道,便走了出去,跟那玄清道長站在門廊下曬太陽。
屋內,關上門,三位大師正在低聲商議。
“誠如玄清道長所言,他的經脈中確實湧動一股股血魔煞氣。
那魔煞血因基本融入了他的血液中。這要完全祛除,隻有一個辦法,換血。”苦雲大師道。
悲弘大師說,“還有一個辦法,就是淨血。”
“說來說去,就兩個辦法,要換血,要淨血。”禪宗寺主持孤鳴大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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