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要回來沒有？”盛春成問。

    “肯定是要回來了，這個家夥把車子抵押了，欠銀行的錢，都打進了那張**，一單業務結束。”邊上人和盛春成說。

    他們接著說起另外一位艾滋病患者老唐，說他創造了他們公司的最快要債紀錄，十分鍾，就把一萬兩千多塊錢要回來了。

    盛春成很感興趣，問他們是怎回事，他們告訴他說，昨天下午，他們先摸清楚了，知道這個欠款人在公司，老唐就找去他們公司，進了大門，是一個大辦公區域，有三十多個人在一起辦公。

    老唐進去之後，其實他一眼就看到了那個欠款人，當時申請**的時候，資料上有他照片嘛，老唐裝作是沒看到他，站在那東張西望的。

    有人馬上過來，問老唐找誰，有什事？

    老唐和她說自己來找某某，是來要卡債的，自己是個艾滋病患者，馬上要去住院了，住院之前……老唐話還沒有說完，那個女的就“啊”地一聲尖叫起來。

    接著，整個辦公區的人都知道，站在門口的這個人是個艾滋病，離他近的，都逃了開去，離他遠的，屁股也離開椅子，隨時準備逃。

    有人很快就把老板叫了過來，老板知道有個艾滋病人，是來找他手下要卡債的，當即光火，大罵那個家夥，問他是不是這回事？

    那個家夥站在那瑟瑟發抖，說不出話，更不敢走過來，走過來他害怕老唐，冷不防就拿出針頭，紮他一下，那他就完蛋了，不是一直有這樣的傳聞，在網上流傳。

    老板走到離老唐一米多外站住，老唐把那個家夥的賬單，銀行的委托書，自己的身份證和工卡，還有自己的病曆，一項項給老板看，老板叫過了財務，和她說，你馬上從保險箱去拿錢，拿給人家，算是公司借給那王八蛋的，從他的工資扣。

    老唐和他們說，自己不能收現金，這個錢，要還到這張卡。

    財務當即讓那個家夥，寫了借條，然後把這筆錢，用網銀轉到了他的**。

    轉完，財務把轉賬成功的回單，用微信發給老唐，這一單業務，不到十分鍾就完成了。

    整個過程，除了第一個那個女的，和老唐有了近距離的接觸，一直在抽抽搭搭地哭泣之外，他們公司所有的人，最近也在離老唐一米多外，這次疫情，教會了大家一個一米的安全距離。

    盛春成聽了哈哈大笑，笑完，他由衷地感歎：“還是東哥有辦法。”

    東哥說：“喔撒西（說什），這個要謝，謝謝你，你要是不和我說那，那個什歎章頭，我也想，想不到這個。”

    東哥接著轉過頭，和大家說：“推理學就是這樣說，有的人看得到，但他是瞎，瞎的，說的就是你們，有的人是個瞎，瞎子，和春成兄弟一，一樣，但他比誰都看，看得清爽。”

    盛春成笑道：“這歎章頭，我也是聽我的一個客戶，計量大學的一個教授說的。”

    “不，不一樣。”東哥說，“你連教授都認，認識，這就不一樣，推理學就是這樣說，都是高，高層次人才，你，你，還有你，你們認不認識什教，教授。”

    東哥用手指一個個點著，問他手下，那幾個人都搖頭，其中一個說：

    “老子上毛（上次）在街上，碰到我小學老師，她都把頭扭過去，裝作是沒有看到我，我叫她，和她說了我是誰誰，她還是搖搖頭就走了，說不認識，表背，讀書辰光，老子天天拆她爛汙，介個六兒，會不認識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