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的格局好像已經被改變了，原來老萬他們住和吃飯的這邊，門關著，但可以聽到從麵傳來的，敲敲打打的聲音，應該是在裝修，外麵的大辦公區域，靠近走廊那，新隔出了一間辦公室，辦公室門上，掛著的是“總裁辦公室”。

    一個女孩子帶著盛春成過去，走到門口叫了一聲“萬主任”，萬建芳從麵轉出來，看到盛春成就高興地說：

    “盛師傅來了，好好，我們過去。”

    新隔出來的這間，和原來方秘書的那間辦公室打通了，方秘書的那間辦公室，朝向走廊的門被封掉，現在變成了萬建芳的主任辦公室，方秘書和另外兩個人，在外麵辦公，方秘書現在已經成為了萬建芳的手下。

    再走過去，就是方總的辦公室，讓盛春成感覺到有些意外的是，那個好像長在老萬辦公室沙發上的方總，她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聽到聲音，她抬頭看看，見是萬建芳和盛春成他們從門口經過，微微點了點頭，也不知道她是朝誰點，應該不是盛春成。

    接著，她就把頭轉向了電腦屏幕。

    盛春成這一路走來，可以說是一路驚奇，他不知道這樓上發生了什，現在怎會是這一個奇異的組合，這一些原來水火不容的人，現在是怎和平共處在這一個空間的？

    女孩走在最前麵，她在老萬的門上篤了兩下，然後推開門叫道：“萬總，盛師傅到了。”

    盛春成走到門口，老萬看到他，雙手在桌麵上輕拍了一下，然後手撐著桌子，從他的大班椅上站了起來，地笑著：

    “來了，小盛，好啊好啊，這些天不按，我還真是皮癢骨頭癢，想你了。”

    盛春成愣了一下，這也太誇張了吧，什時候，那個惜字如金加沉默是金的老萬，變得話這多了？

    盛春成趕緊欠了欠身，叫道：“萬總好！”

    “什萬總，老萬，你就叫我老萬，還是叫老萬。”

    盛春成笑道：“好，我叫你老萬。”

    萬建芳朝老萬點了點頭：“那我不管你們了？”

    老萬揮了揮手：“不用你管，不用你管，你走吧。”

    老萬從大班桌後麵轉出來，走去了麵房間，女孩領著盛春成也走進去，進去之後，盛春成遲疑了一下，還是按原來的習慣，走去邊上換上白大褂，在條凳上坐了下來。

    老萬和那個女孩，並沒有說什。

    女孩和老萬一如往常，還是先進了浴池泡澡，這讓盛春成看著感到有些驚訝，今天的老萬，心情好像格外好，女孩手伸下去的時候，他發出嘶嘶的聲音，比往常都響，還伸手摟住了女孩的腰，把她抱在懷，女孩吃吃地笑著。

    這一來可大出盛春成的意料，本來他想，即使萬建芳接管了老萬，她也應該同時廢止老萬的這個愛好才對，沒想到她居然不聞不問，她可以老萬的女兒。

    想了一會，盛春成明白了，女兒又怎樣，方總還是老萬的老婆呢，老萬的這個愛好，他老婆都不管，女兒就更不會管了，何況，他們雙方，雖然看著表麵平靜，但私底下，應該還處於拔河的階段，都在爭取著老萬，誰這個時候，會忤逆老萬本人的意願？

    女孩嬉笑著，似乎也比以往放蕩，盛春成明白，這是她知道這，現在已經是一個完全自由的世界，方總不會再進來，萬建芳也不會進來，不然，她多少會收斂一些。

    盛春成坐在那，心暗暗地感歎，他覺得這個樓上的世界，又是自己不能理解的，這的人互相之間的關係，更不是他這個山溝溝出來的人，搞得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