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昨晚差不多時間，妍妍過來了，兩個人還是在床上靠牆坐著，一個人的背後頂著一個鹿。

    盛春成沒有和妍妍說，自己早上去了那邊，給那家夥按摩的事，妍妍也沒有提及。床上的那個背影是不是妍妍，在盛春成這，成了謎。

    盛春成問妍妍：“你沒事吧？”

    “暫時還沒有。”妍妍說。

    “今天又換人了？”盛春成問。

    妍妍點了點頭。

    妍妍今天話不多，看上去有點疲累，她頭靠在盛春成的肩膀上，閉上眼睛，好像是睡著了。

    盛春成拉過疊好放在床頭的被子，敨開，蓋在她的大腿上。妍妍睜開眼睛，說了聲謝謝。

    盛春成說：“你要是困的話，就睡一會，過一個小時我叫你。”

    “不要。”

    妍妍說著晃了晃腦袋，人突然清醒了起來，她拍拍蓋在腿上的被子，叫道：

    “來來，我們來說話，你快點和我說點什？說說你今天是怎過的。”

    盛春成笑道：“我有什可說的，一整天除了在這房間，就是去樓下吃飯，活動半徑不超過五十米，和坐牢差不多，除了看手機和打電話，就沒幹別的事。”

    “這的小姑娘不錯，你就沒有下去泡她們？”妍妍笑眯眯地問他。

    “不敢，小兔子不敢吃窩邊草。”盛春成開玩笑。

    妍妍轉過頭來，看著他問：“那你敢吃哪的草？”

    “哪的草都不敢吃，我牙不好。”

    “虛偽。”妍妍哼了一聲，“還想裝純情。”

    盛春成說：“裝也要有資本啊，我沒有。我剛被人家甩掉，傷痛都還沒好，不去想這種事。”

    “笨，要療你的傷痛，最好的辦法，就是馬上找一個。這種事，傷得越深，忘得越快，別以為有什了不起。”妍妍說，“這是我的經驗之談，我現在再想起我和你說過的那王八蛋，我都常常想不起他長什樣了，那個時候，我們還天天黏在一起，分開就覺得天塌了。”

    盛春成說：“我的最好的辦法就是忙，一忙起來，連痛都不知道了，我現在其他什都不想，就想著怎把店開好。”

    “有誌氣，男人還就是要有點理想，雖然理想實現之後，你十有八九，也會變成一個混蛋，不過，那也算是一個有理想的混蛋。”妍妍說。

    “什意思？”盛春成問。

    “誇你啊，誇你前途遠大。”妍妍笑著說，“男人有錢就變壞，女人變壞就有錢，這話還是有道理的。後半句說的是我，前半句，說的是你現在的進化過程。”

    “胡說八道，和我們小王一個境界。”盛春成笑道。

    “你們小王說什了？”

    盛春成就把昨天小王去那邊受到的打擊，和他的感悟和妍妍說了，妍妍聽完沒有吭聲。

    盛春成問：“你認識的有錢人多，你能解答這個問題嗎？”

    “什問題？”妍妍問。

    “就是到底是有錢了變壞，還是壞人才會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