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被那兩個女孩子，從地上拎了起來，重新在椅子上坐好。雖然臉頰疼，膝蓋也疼，她卻再也不敢吭聲，知道自己隻要再說什，今天就隻有吃苦頭的份。

    “沒大沒小，還，還是沒有被教育好。”東哥看著老三說，“你怎和阿，阿哥說話？”

    老三看著東哥，沒有吱聲。東哥從煙盒，掏出一顆香煙，問老大：“老大，香煙吃，不吃？”

    老大趕緊說：“不抽，不抽，哥你抽。”

    “老二呢？”東哥問，老二也連忙說不抽。

    東哥點點頭，他把煙叼在嘴上，轉頭朝條兒指指，條兒拿起煙盒，也抽出一支叼在嘴上，然後拿起火機，給東哥和自己把煙點上。

    東哥滋地吸了一大口煙，微微地仰起頭，把嘴的煙吐了出去。他用手指朝老三點了點，說：

    “老，老三，你前麵有句話說對了，你們的媽媽，也是我，我的媽媽，她既然找，找過來了，你們不養，我會，會養，這個不用你們操心。不，不過，這道，道理還是要說說，說說清楚。我是你們的阿，阿哥，我就要教教你們怎，怎做人。

    “為啊飯沒，我們是一，一家人，今天講的是家，家務事。還有一句老話，叫長兄，長兄……”

    東哥說著轉向盛春成，盛春成說：“長兄為父。”

    “對對，長兄為，為父，聽到沒有，就是你，你們那個畜生爸爸死了，我是你們的阿哥，我就是你，你們的爸爸，我可以，可以為你們做主。拆遷款你們一家拿，拿了八十三萬，很，很好，日子都很好，好過了吧？現在阿，阿哥，也不要多，多要，你們一家拿出十，十五萬。”

    老大渾身哆嗦了一下，看著東哥，老三嘴巴扁了扁，想說什，又不敢說。

    老二問：“給你？”

    “不，不要，我要你們一分錢，就是敲，敲詐，是犯，犯罪，可以摳起來，去吃牢飯。”東哥把手一揮，說。

    “那給媽媽？”老二接著問。

    “也不是。”東哥說，“阿哥前麵講，講過，媽媽我會養，就，就是會養，不要你們出，出一分錢。”

    對麵的三個人都湖塗了，看著東哥，老大忍不住問：“那這錢給誰？”

    “給，給你們自己。”東哥說，“為啊飯沒，我們是一，一家人，相親相愛的一家人。推理學就是這樣講，當阿哥的，看著自己的阿，阿弟阿妹，良心壞，壞掉了，不能不管。這十五萬，是給，給你們自己看，看病的，治治你們的黑，黑心病。”

    不僅是對麵三個人，連條兒和盛春成，也湖塗了，不知道東哥要幹什。他們看著東哥，東哥手伸到煙灰缸上，抖了抖，把煙灰抖掉，抽了一口煙，接著說：

    “為啊飯沒，我們是一家人，要，要有愛心，現在瘟病還，還沒有過去，需，需要你們奉獻愛心，治治，治治你們自己的黑心。阿，阿哥替你們想好了，這十，十五萬，你們去捐，捐給紅十字會，聽到沒，沒有？”

    對麵的三個人，看著東哥，答應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