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好嗎？”盛春成在對麵坐下，問珊珊。

    珊珊笑了笑：“無所謂，就那樣。”

    “還在當模特？”盛春成問。

    珊珊說對，“除了當模特，也不知道自己能幹什，學校學的，都還給老師了，出學校這多年，除了吃和玩，好像什也沒有學會。”

    “還在阿強那？”盛春成接著問。

    珊珊的目光暗了一下，她說：“不在了，現在在美院的象山校區，有三個老師，合起來請我當模特。說實話，我真是厭煩了幹這行，但又不知道，除了幹這個，自己還能幹什。幹這個的收入，至少是幹其他都拿不到的。”

    珊珊說著，看了看盛春成，笑了笑：“不過，這行也越來越難幹了。”

    “為什？”盛春成問。

    盛春成問這話的時候，忍不住看了看珊珊，他發現珊珊和原來還是區別的，漂亮的臉仍然漂亮，但原來臉上，那種很孤傲的，不可親近的神情沒有了。她眉宇之間有些憂鬱，看上去心情很低落。

    珊珊說：“像我這種臉，現在不吃香了，現在畫畫的老師，都喜歡找那種他們覺得有特色的臉，我這種，他們叫網紅臉，明明我是真的，他們說，怎看都像是整出來的。”

    “怎會，那個阿強，不是很看好你。”盛春成說。

    珊珊低下頭去，沒有吭聲，盛春成問：“阿強他還好嗎？”

    珊珊搖了搖頭：“不知道，有沒有瘋掉我也不知道。”

    盛春成吃了一驚，問：“怎會這樣？”

    珊珊看了看他，欲言又止，沉默了一會，她低聲說：“其實，那天晚上，你走之後沒有多久，我也走了，我不敢在那留著，太可怕了，我怕他會殺了我……從那之後，我沒有再看到過他。”

    盛春成大為吃驚，問：“那天晚上，後來發生了什？”

    珊珊朝四周看看，沒有開口。珊珊長得太漂亮，也太醒目，她和盛春成坐在這說著話，店的按摩師們，還有進進出出的客人，經過的時候，忍不住就會朝他們這邊看看。連東哥媽媽，也拄著拖把，一直從遠處打量著珊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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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春成覺得珊珊是有什，在這難以啟齒，他說：“我們去隔壁喝茶，邊喝邊聊好嗎？”

    珊珊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