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春成定了定神，按響了門鈴，門打開，讓他有些意外的是，今天是桃子給他開的門。

    桃子看看他，澹澹地說了一句：“你來了？”

    盛春成“嗯”了一聲，點點頭。

    桃子轉身朝麵走，看上去神情慵懶、沒精打采的。盛春成進了門，自己從鞋櫃拿了拖鞋，換上，轉過玄關朝麵走。

    麵客廳，阿姨坐在沙發上，手搭在嬰兒床上，來回地推著，嬰兒床，小老倪已經睡著了。

    桃子走到沙發前麵，並沒有坐下，而是站在那，等盛春成走近，她沒有看他，而是看了看嬰兒床的小孩，說：“我們上去吧。”

    盛春成說好。

    桃子轉身朝樓梯走去，盛春成朝阿姨點了點頭，阿姨笑笑，朝上努了努嘴，意思是你上去吧。

    桃子和盛春成，兩個人一前一後朝樓上走，中間始終隔著五六級台階。桃子身材婀娜，上樓梯的時候，屁股一左一右地晃動，腳穿一雙人字拖，腳後跟很光滑，散發著瓷器般的光澤，溫潤地在盛春成眼前一上一上，盛春成看得有些眼花。

    走到了頂樓，桃子推門走了出去，門是彈黃門，風鈴叮冬叮冬還在響著的時候，門自動就合上了，盛春成連忙緊走兩步，用手抵住了快要合上的門。

    盛春成走出門，看著桃子朝著陽光房走去，而不是往桃樹林走，沒有繼續他們每天按摩之前的，坐在亭子的聊天。

    盛春成走到陽光房門口，看到桃子已經走到了按摩床前，躺了上去，接著就閉上眼睛，一動不動躺直在那。她的嘴唇輕抿著，沒有吭聲。

    盛春成默默地走到那張可以移動的架子前，放下背包，把包需要用的東西拿出來，在架子上擺好。接著他把外套脫下，掛在衣架上，穿上了白大褂。

    盛春成推著可移動的架子走過去，他看了看桃子，桃子閉著眼睛，冷若冰霜，一副拒人千之外的樣子，盛春成想了想，什都沒有說，就開始給桃子按摩臉部。

    兩個人都不說話，空氣有一種壓抑的、讓人窒息的氣氛。四周的門窗都關著，還拉著厚厚的簾子，下麵之江路汽車往來的聲音，本來傳到這三十幾層的頂樓，就已經顯得縹緲，被簾子一隔，整個陽光房，就像是懸空在一片寂靜當中。

    雖然開著空調，盛春成還是感覺自己背上的汗都下來了，連手都不怎聽使喚。

    陽光房還是一如往日，沒有開燈，光線昏暗，桃子整個人都沉浸在這一片晦暗的光線，更讓盛春成覺得不可捉摸。

    盛春成竭力控製著自己，他替桃子按摩完臉部，接著按摩頭部和頸部，他正猶豫要不要給她繼續按摩胸部的時候，桃子突然開口講話了：

    “給我紙。”

    盛春成哆嗦了一下，問：“什？”

    “紙，給我抽紙。”桃子又說了一遍。

    盛春成“哦哦”著，趕緊把架子上的那包抽紙遞了過去。

    桃子睜開眼睛，她並沒有伸手把紙接過去，就讓盛春成繼續拿在手。

    她用雙手解開胸前的一粒扣子，一團白花花的胸部從幽暗中呈現出來。桃子的右手伸過來，抽了一張紙巾，對折一下，然後伸進衣服，墊住了左邊的乳房，接著又抽一張紙巾，還是對折，伸進去墊住右邊的乳房，最後把扣子扣上。

    做完這一整套動作之後，她又閉上眼睛，輕聲吐出兩個字：“來吧。”

    盛春成“哦”了一聲，開始給她按摩胸部。

    雖然墊了紙，桃子的胸部，還是很快就濕了，盛春成的手能夠摸到。不過今天，盛春成再不敢用毛巾，伸進她的胸部去替她擦拭，他隻能裝作是沒有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