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也不敢了,真的再也不敢了,繞了我吧……”
一間陰暗的地下室不斷地傳出求饒和尖叫的聲音,李光平極度害怕地看著眼前麵容陰翳的男人,這一刻他是真的後悔碰駱星了的。
“當年在辦公室,你碰她沒有?”
陰沉的聲音說一句就用帶勾的鞭子狠狠抽一下,李光平身上已經沒有一塊完好的肉了,連求饒的聲音也逐漸小聲。
“沒,沒有……”
閻白手上的動作卻還是沒有停,拿起旁邊的小刀就插進他的手臂上,手心已經被插了一刀了,頓時就又響起一道淒厲的慘叫。
“那是誰送去醫院的?”
李光平嘴吐著血,臉上也都是刀痕,抬頭艱難地道:“我,我要是,說了,你會放過我嗎?”
閻白看著他,冷峻的麵龐帶著嗜血的寒意,聞言就又插了一刀,慘叫聲響徹了地下室。
“放過你?我倒是可以讓你死的痛快一點。”
李光平顯然被他囂張的話給激怒了,“那不可能,我要讓駱星永遠,啊!”
還沒說完就又被閻白插了一刀,還狠狠地轉動了幾下,聲音如同千年的寒潭:
“說不說?”
“我說,我說我說,是一個男人,是一個男人進來把她送去醫院的,我也不知道是誰。”
像李光平這種人,怎可能會忍受得了如此酷刑?
“真不知道是誰?”問著就又轉動了刀柄。
“啊!真,真的不知道是誰。”
過了幾秒,閻白抽出刀來,在他萬分恐懼的瞳孔下,直接抹了脖子,李光平雙眼還沒閉,瞪大眼睛,死不瞑目。
“說了,會給你一個痛快的。”
閻白扔掉刀,手上都是血,神情冷酷得像是一個專業的殺手。
但這不過是他第二次殺人,第一次是馮叔把吳家總教練讓位給他的那一天。
是一個死囚犯,而李光平從無期徒刑被閻白告成了死刑,吳瑞辰也是花了些心思才弄出來的,吳家現在是有錢又有權,閻白算是欠了他兩個人情。
“處理了,再派人好好調察一下當初的事情。”
小郭冷汗直冒地跟在閻白身後,聞言立馬就應下,他看到老大殺人了啊!會不會被滅口?!
閻白上了車,看著小郭的樣子,陰惻惻地輕笑了一聲。
“放心,不會滅你口的。”
小郭反應過來,連忙擦了擦汗坐上駕駛座,“老大,下次這種事情還是別讓我觀看了,我沒心髒病都要被你嚇出心髒病了。”
閻白笑一聲,“出息。”
小郭純粹就是嚇的,他也知道這個李光平該死,但沒想到老大居然能為了嫂子殺人,可見嫂子在老大心中的地位是無人能及的。
……
考慮到小舅子還在家中,閻白在外麵洗了澡才回去的,進門後就無視了駱雲,直接要上樓。
駱雲從沙發上站起來,就看著渾身冷酷氣息的閻白越過他就走,抿唇突然發問:
“姐夫,你是不是在怪我?”
閻白腳步頓時,就站在樓梯上,轉身望著低頭內疚自責的駱雲。
說實話,現在閻白心中對駱爸駱媽都是有些反感的,但是又不能,因為駱星不可能不在乎他們。
而她在乎的,他也會在乎。
“我沒資格怪你,等你姐醒來再說吧,你也別多想,我還是你姐夫就行。”
說完就不管底下的駱雲怎想,開門就進了主臥室,駱星被徐玉澤打了安定劑,能睡好幾天的那種。
今天是第二天晚上了,還沒有醒,但也沒有做噩夢的趨勢。
閻白走過去坐在床邊,伸手輕輕地撫摸著駱星毫無血色的小臉,輕聲細語:
“星星,我給你報仇了,李光平死了,我殺的,你以後別這樣了好不好,看到你這樣,我也很難受。”
可是沒一會兒,駱星眼角突然掉出一行又一行的淚來,整個人都在發顫著,又做起噩夢了。
“嗚嗚,你別過來,你滾開,小白,小白救我,救救我,小白……”
閻白著急地抓住她的兩隻手,“星星,我在,我在,星星,別怕,他已經死了,被我殺死了,別怕,小白在這,小白一直陪著你。”
駱星額上有了虛汗,搖著腦袋,很是不安地扭動著,不讓他抓,閻白抱起了她的身子,滿懷地抱著,輕聲安撫。
駱星卻還是哭得肝腸寸斷,閻白狠狠閉了閉眼,聽著她一直喊著讓他救她的聲音,心髒仿佛被一雙大手給牢牢揪住,越揪越緊,清晰的疼痛令他痛苦不堪。
“星星乖,小白在呢,小白就在這,他已經死了,被我殺死了,別怕。”
剛說完就聽見後麵傳出地一聲響,駱雲本來是要回房間的,但是聽到駱星的叫喊就知道他姐又做噩夢了,便想著打了一盆溫水來給她擦汗。
隻是沒想到進來時聽見了閻白說的話,李光平死了——被,他姐夫給殺死了。
閻白回頭,眼神森冷攝人,讓駱雲忍不住後退了一步,心髒狂跳,不由緩緩咽了咽口水。
閻白見是駱雲,眉心皺緊,居然被小舅子聽到了,但還沒多想,就感受到懷的駱星越來越顫栗,像是很恐懼他身上的氣息,瞬間又溫柔下來,輕聲地安慰著她。
“星星乖,小白在,小白陪著你。”
駱雲看到這,穩住狂跳的心髒,撿起盆和帕子又去打了一盆水過來,放在床頭的櫃子上,擰幹帕子就遞給閻白。
駱星已經稍微平靜了,隻還是一直喊著“小白”,閻白接過,一邊輕柔地給駱星擦汗,一邊開口問道:
“不怕嗎?”
駱雲抿抿唇,點了點頭又搖搖頭,“怕,但是李光平該死,他死不足惜……姐夫,我可以跟你學跆拳道嗎?”
當時在法庭上的時候,駱雲看著李光平被打,隻覺得痛快,心又自責起來,他連給他姐報仇都辦不到。
那一刻,他隻想跟閻白一樣厲害,這樣就可以保護他姐,保護他所愛的人了,有那一瞬間,駱雲覺得他似乎是長大了。
閻白回頭看向他,見他懇求的樣子,了一聲:“不是說要吃軟飯的嗎?”
以前被這樣說,駱雲覺得沒什,因為他的確這樣想,但現在卻覺得無比的臉熱。
“年少不懂事,我現在不想吃軟飯了,我想要能夠保護我姐,保護我愛和愛我的人。”
閻白挑眉,似乎是沒想到一心想吃軟飯的小舅子能夠有這樣的覺悟,但隨後也能理解了。
人隻有在清楚地認識到自己的弱點和不足時,就會想要變得強大,變得能獨當一麵。
“我不能教你,”看著駱雲瞬間失落的眼神,閻白又慢悠悠道:“不過我可以找人來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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