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惡

    “謝謝你救我，”他轉頭去看她，“我該走了。”

    “好啊，”涵暖並沒有攔他的意思，甚至抱著雙臂有些悠閑地靠在廚房門框上，“不過我可扶不動你，你能自己走出去最好。”

    吳嘉歸咬牙站起身，很快就無力地跌坐回沙發。涵暖拍手一笑，好像早就料到這個結果一樣，“”跑上樓梯翻出醫藥箱下來。

    吳嘉歸低頭去看自己的雙腿和腹部，剛才這一折騰，傷口裂開又染紅了紗布。他愣愣看著涵暖從醫藥箱翻出新的紗布和繃帶，最後一聳肩，無力地接受了現實。

    “看來我還要麻煩你兩天了。”

    涵暖衝他一笑，麻利地給他換掉了雙腿的紗布，吳嘉歸垂頭看著她，突然想到什，臉色有點僵硬：“……等等，你給我處理的傷？”

    “不然呢？”她疑惑地撇他一眼，“你又不讓我報警不讓我叫人救你。”

    說完她自己也意識到哪不對，眼睛下意識往他的兩腿間瞟。

    吳嘉歸扯過被子“啪”一下蓋上，因為他身上基本上全都綁了繃帶，之前兩人都沒意識到他的穿衣問題。

    現在問題來了，涵暖覺得吳嘉歸那眼神像是要弄死她一樣。

    “……搞得像是我把你姑娘家輕薄了……”她嘴快說一句，下半句忽然求生欲極強地急轉，“家庭醫生來幫你處理的傷口，男的，性取向正常那種。”

    話說完明顯感覺到對方的殺意減少一些。

    “給我拿件褲子。”

    涵暖不敢置信自己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救下的人要求居然還能這多：“我這哪有能給你穿的褲子？”

    突然驚悚地看到他嘴角咧起一個不太友好的弧度：“這說你是一個人在家啊……”

    涵暖：……

    “我我我父母工作很忙晚點會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