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穿

    商業街男裝店，店員推來各種款式的男裝擺到兩人麵前。涵暖挑了一套搭在吳嘉歸的肩膀上，推他進旁邊更衣室。

    在等吳嘉歸試衣服的時間，店員拿來了櫥窗那套款式的時裝。涵暖還沒來得及細看，就見吳嘉歸拉開簾子走了出來。

    “咦？怎了？”

    吳嘉歸沉默一瞬，拉著涵暖到一邊去，店員有眼力價的走到遠處，他才壓低聲音：“我胳膊傷口開了，血會粘在衣服上。”還有褲子……這沒法試。

    涵暖轉身重新挑了一些寬鬆的款式：“沒事，弄髒了就買下來拿回去，正好你之前不還教育我要往陽台掛幾件衣服嗎……這些寬鬆，你小心點傷，西米西說你身上那些大口子要是還總裂開，是要縫針的。”

    吳嘉歸接了衣服鑽進更衣室，不一會兒內外搭好一身。坐在沙發上等待的涵暖抬頭看他，一時沒能反應，接著有些激動地直接站起來。

    這是一身秋季休閑服，上白下藍外搭米色風衣。從叫人來當模特時涵暖就知道，吳嘉歸的身材比例絕對是當衣架的料。她閉上一隻眼睛站遠，伸出兩根手指頭擋住視線吳嘉歸那張貼滿創可貼綁了棉片而顯得有些滑稽的臉，寬肩窄腰雙腿筆直修長，比她收集的時裝報上模特穿出的效果甚至要好上許多。

    接下來是深色係衣服，壓的很重，涵暖挑選的大多數是時裝，很多款式設計的誇張特別。吳嘉歸穿上卻不會產生什笨重感，也不會顯得壓抑或者哪非常別扭堆擠，涵暖越看越滿意，就連時裝店的店員也不住感到驚訝。不知道到底是身材勻稱還是比例協調，又或是從站姿到整個人身上那種說不出來的氣質，一身又一身的時裝總能和他完美貼合，不累贅不浪費，互不壓製。

    等最後一件試穿完畢，吳嘉歸回試衣間換下衣服。涵暖從挎包拿卡結賬，買下櫥窗展示的那款以及剛才吳嘉歸試穿的所有服裝。在店員努力控製自己激動的心情計算、收支、包裝，涵暖把下巴抵在前台，有一搭沒一搭地思考著什，兩隻眼睛沉沉暗暗閃著不明地光。

    “小姐，需要在這填一下地址。”

    “大概什時候能送到？”她回過神，填表簽字。

    “今晚九點之前，”店員的聲音明顯比先前更加熱情，“小姐，您的單次消費金額滿足開通本店高級會員……”

    “不用了，不會常來的。”涵暖搖搖頭，見店員明顯失落的樣子，想了想，又把電話號碼留了下來：“以後還有新款的時裝幫我留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