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石將薛西神安葬於他的宅子的院內,將帶來的那株花栽在了墳頭。
“這薛西神也是一條漢子,恐有此做法必是受人脅迫吧。”雖然風今朝不參與這些事,可是在看到他自刎的那一幕還是很有感觸。
王小石將盒子的東西藏在最先拿出來的這盆花,因為薛西神失去了本心才錯過。
海邊
一陣風吹來,立於沙灘望海的白衣男子突然伸手,隻見手中抓握住一條淡紫色的麵紗,可不等他細看,風又將它帶走。
“風是自由的,控製不住的。”這一幕剛好被隨後而來的風今朝瞧見,她喜歡風,站於他身邊後閉眼感受,撲麵而來有涼意也有鹹味。
“哇,朝朝,真的好好看啊,來細柳這久了還是第一次這好好看海。”跟著王小石跑過來的溫柔到風今朝旁邊望著海麵感歎。
王小石見過不少的海景,可是白衣男子卻感歎京城的風景。
“管他什原因呢,這闖蕩江湖能遇見就是一種緣分,我看啊就是老天爺注定讓我們四個在一起。”溫柔見他倆在爭辯是誰陪誰上京,反而是有自己的一篇言論。
王小石和白衣男子皆點頭讚同。
“對了,我們都要一起上京了,還不知道你叫什呢。”溫柔問。
白衣男子沒有直接說出他的名字,反而帶他們去了一處林中,在一處墳前,他跪下喊著爹娘敬酒。
奇怪的是這明明是一座夫妻墓卻有三個名字。
“這是我的名字,早在二十年前戰亂之時,我就和父母走散了,那個時候他們認為我死了,在我父母去世的時候,鄉人就把我的名字也刻在墓碑上。”他娓娓道來。
“這上麵寫的是白什飛啊?”王小石看著墓碑上因為經年風雨刻字不明問。
白衣男子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取下腰間一支飛鏢,在墓碑上沿著殘痕將缺失不明的那個字重刻出來,原來他叫——白愁飛。
“這個愁好,李白詩說暝色入高樓,有人樓上愁,古人有江山之愁,萬古之愁,能愁是做大事之人,愁在高樓之上但仍要振翅飛翔,這個名字好。”王小石解釋他對這個字的理解。
風今朝揚唇一笑,文化人說起話來還真是不一樣。
“爹娘,孩兒白愁飛從今日起,或天風海雨,波瀾壯闊,或扶風帶雨,顧盼生輝,我都要闖出一片事業。”白愁飛拱手拜別。
“白爹爹,白娘娘,您們的兒子白愁飛已經認祖歸宗了,希望你們保佑他事事順利,也保佑我們一直都是好朋友。”溫柔也拱手拜禮。
“白大叔,白大嬸,白愁飛就是有朋友的人了,你們放心吧,我們會照顧好他的。”王小石也隨著言辭。
隨後三人按照慣性看向立於偏後他們幾步的風今朝,似乎她不發言就對不起誰一樣。
“白叔叔,白嬸嬸,願佑他如展翅翱鷹,淩雲九霄,如願。”風今朝低頭笑了笑,抬頭看向白愁飛,一會的功夫,抬腳來到他身邊,拱手說,在她看來白愁飛就如就像她話中的翱鷹一般,隻差高台蓄勢待發。
在風今朝看向他的時候,白愁飛也是眼神從未離開她,這些話是最如他心的話,想到這除了有些愣,是對於她對自己追求功名的理解,過後倒是迎來淺笑。
四人集體鞠躬拜別之後就踏上了上京的路。
在細柳鎮外的一棵花樹下,一位彈琴唱詞的老朽坐於樹下,唱的皆是英雄榜名。
四人經過時停下討論一番,王小石對白愁飛說希望有一日他們的名字也能在這首曲子內。
風今朝倒不想要這樣的名聲,愜意就好。
溫柔講義氣,隨著他們走了幾步,突然有感而發,退回去問那位老先生能把王小石和白愁飛的名號也加在詞內。
那位老朽笑了笑,隻問他們是不是響當當的大英雄,溫柔說雖然還沒有名聲,但是本事大,武功高,人也正,總有一天會成為大英雄的。
老朽也不說她妄想比天高,隻問他們的名號。
“驚天動地鬼見愁,蓋世無雙小石頭。”溫柔現場創詞,說完就去找前麵的三個人,其實她還想給風今朝也來個名號的,可是她不喜,就沒必要惹她了。
老朽隻是仰天笑了笑,繼續他的唱詞。
白愁飛擔心他們帶著匣子必定不安全的,所以建議走水路,王小石也是這番建議的。
“不傷人性命?人家想著搶你的匣子,你就想著不傷人性命?”這觀念倒是讓白愁飛吃了一驚。
“這行走江湖嘛,沒必要到處動刀動搶的,還是廣交朋友比較好。”王小石說著他的想法。
一旁的挽著風今朝的溫柔倒是疑惑了,他們什時候關係這好了?讓她就要發言自己的想法了。
“我這個人呢,行走江湖有三個原則。”
“什原則?”王小石問。
“這第一呢,英雄不問出處,好漢不拘小節,我呢,是一個事非常少的人,對吧,朝朝。”溫柔說著還推了推旁邊的風今朝,想讓她應承自己的話。
“一般這說的人,事都多。”風今朝笑了笑沒有回答,不過白愁飛倒是給出了答案。
“我事多嗎?”溫柔的耳朵靈的很,轉頭就看向剛剛小聲說話的白愁飛。
白愁飛也是個識時務的人,趕緊說:“不多。”
“這第二,我闖蕩江湖就是為了行俠仗義,所以遇事我先上,然後再是朝朝。”溫柔繼續說。
王小石官方吐槽她武功差,先上也沒用,溫柔覺得這是態度問題,證明她努力過啊。
第三就比前兩條更讓人讚同,自己人不能背叛自己人,刀口一至向外。
然後就要給他們倆男人取外號,一個叫小石頭,一個叫大白菜,王小石無所謂,可白愁飛怎可能願意叫這個名字。
“他的實力不簡單,你確定要叫他大白菜?”一旁一直沒發言的風今朝問,白愁飛這一路看來心氣極高,怎能允許叫這個名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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