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愁飛雖然說著不跟著溫柔一同逛京城,誰知她這個機靈鬼,居然把風今朝推過來當說客。
“就算你想發展,那總得熟悉一下京城的布局和環境吧。”風今朝也不說其他的,直接一針見血。
白愁飛就這看著她不說話,就看她還能說出來什花。
“雖然吧我不算什合格的江湖人,對江湖事也不太上心,不過溫柔清楚,據說這京城還分地界,你就真的不好奇?”他不說話她也不惱,繼續做一個說客該做的事。
“你是收了溫柔什好處?”雖然昨天晚上在那場酒會中互相坦言了自己的願望,可過後也是各自依然各自的性格,她應該沒那快改變吧。
“何苦問這個,我是這樣的人嗎?……不過是下次的好酒她包了。”風今朝還想正一正自己的名聲,不過白愁飛那尖銳的眼神看的她實在虛得慌。
白愁飛一副我就知道的神情,果然風今朝哪怕清醒了還是喜歡有報酬。
溫柔和王小石站在金風細雨樓門口等著他們倆。
“你說朝朝真的能勸說大白成功嗎?”王小石時不時往邊探去,他想說不定自己還能更有幾層把握呢。
溫柔看他那不相信的樣子,給了鄙夷的眼神說:“那可是朝朝,她既然接了這活就不會搞砸。”溫柔自然是相信她的。
果然,不出一刻,一白一赤玄身影就往門口來。
溫柔一副自豪的向王小石彈舌一聲,表示自己的方法是絕對有用的,王小石給她一個皮笑肉不笑,就迎上白愁飛。
“大白,什樣的舌燦蓮花把你請出來了。”王小石環手抱胸略帶著不滿的神情,什嘛,對自己就說什夢想,這姑娘去請就屁顛屁顛跟出來了。
“朝朝牌。”白愁飛被他這表情給逗笑了,過去手搭在他的肩上,眼神瞥向風今朝,說真的,她的話還真的把他說動了。
王小石給他兩個白眼:“沒原則。”
他耍著他的小脾氣,其他三個反而相視一笑。
街上,難得見此繁華景象的王小石過於專注,與其他三人走丟,等他回過神找人時突然麵前出現三個戴著麵具的人。
“嚇我一跳!找你們半天了,這什呀?”王小石心中一顫,還真是人嚇人嚇死人,把玩著溫柔遞過來的一個狼麵具問。
“怎樣,喜歡嗎?”白愁飛問,這可是他們仨特意給他挑的。
溫柔呢也不客氣,直接懟他:“讓你亂跑,這人生地不熟的,小心被人賣掉。”
“不必擔心,以他的身手賣了還能再跑回來,這說的話還挺掙錢的呢。”風今朝突發奇想,這王小石靈活跟泥鰍似的,根本不用擔心。
“嗯,說的沒錯。”白愁飛接茬。
“吼,你們都這調侃我呀!”
“拿來吧?”溫柔直接向他伸出了手。
“拿來什?”王小石一臉疑惑。
“錢呀!當送我們仨的。”溫柔做這個主的人,其實也是剛剛三個人因為他走不見,想著總得給個教訓吧就討論出了付錢的法子。
王小石無奈一笑,將銀子遞給她,溫柔將錢給老板時,那老板拒絕不肯收,隻因她是金風細雨樓的人,而自己的生意得樓照顧,自己他們也會照顧樓的人。
溫柔的知道這些小商販不容易,銀子照樣要給他。
等溫柔過去和他們會和時,王小石疑問她和老板那熟嗎?
白愁飛以為她是以身份壓榨過人家,人家害怕呢。
“我才沒欺負人呢,你才是吧,這條街都是金風細雨樓的地盤,所以樓對這些人也很照顧,他們認識我不奇怪。”溫柔好心跟他們解釋。
王小石驚訝了,這些都歸樓管?溫柔告訴他們除了這條街,這片地帶都是,對於白愁飛所說的金風細雨樓家大業大,溫柔告訴他六分半堂也是一樣的,在舊曹門街那一段都是他們的領地,相同的兩方分化不能相互入內。
至於溫柔說的這些,或許白愁飛和王小石會略帶驚訝,可她不太在意這些,對她也沒什利弊。
突然一輛馬車疾馳而來,衝撞了不少人,待人驚慌閃躲時,一位患有眼疾的老婆婆未能反應過來,幸而王小石速度夠快,帶著老婆婆躲過了馬車,可婆婆籃子的餅卻是散落一地。
白愁飛、風今朝和溫柔將那些餅一一撿起,拍了拍上麵的塵土滿臉都是心疼,王小石好心想將餅買下,誰知婆婆心地開朗,直言沒關係,不值幾個錢。
白愁飛看不過去,想去把餅錢追回來,被溫柔以那是六分半堂的地界為由攔下,可是他還是心有不甘。
溫柔領著三個人就說要帶他們見識京城的食肆,可白愁飛卻瞧見了一處攤鋪停了下來,讓他們先去他要買點東西。
溫柔和王小石沒懷疑什,而是疾步跑進去。
“你怎不去?好酒好菜不心動?”看著前麵兩個身影進了食肆門,而風今朝還站在原地不動。
“不急,我正好也有東西要買。”正說著就往白愁飛看中的攤鋪去。
白愁飛也不理會她,跟過去一同查看攤鋪上的東西,不過他隻是隨意翻看,而風今朝是真的在看。
“姑娘和公子可是要買東西啊?我這攤上比較雜,看上什了?”來了顧客,老板自然也過來熱心招待。
“我喜歡這串珠串,他要什自己會說。”風今朝拾起一串白玉質地的珠串掂了掂,之後從腰間的荷包拿出一粒碎銀放在鋪子上,就看想旁邊的人了。
老板一看是銀子,眼睛都放光,趕忙將它收起來,就怕它化作一陣風飄走一樣。
“你這可不隻是賣東西的,你這是玩關撲的。”白愁飛看著這模樣輕笑一聲,毫不猶豫的戳穿他,不過他故意放低聲音,因為他感興趣。
白愁飛的直接反倒把老板整的一愣一愣的,老板呢慌張問他們是不是官府的。
“我要是官府的人還跟你廢什話呀?”白愁飛直接坐到鋪子旁的桌前,一副準備好的姿態。
“這官府禁賭,我們也隻能藏著,但關撲這玩意它不害人,它是小賭怡情,大人小孩皆可,公子可要玩一把?”老板跟著他一同來到桌前的另一側,這挑明白的人自然也是內行人,他也就不做掩飾。
這老板的話讓風今朝眉頭一皺,還有這樣的說法?
白愁飛不說話,從懷掏出三塊碎銀擺上桌,這老板的眼中比看到風今朝給的錢還要有光亮,嘴上的哈喇子都要出來了。
“哎呦,公子,公子可是大手筆呀!隻是我這攤子的東西,單件的都配不上這個價。要不你隨便挑一樣?”老板連連驚歎,說真的玩這個從來沒有這大手筆過,這自己怎能填的上。
“我不是要和你賭,我要跟天賭,無論輸贏,這錢都是你的。”白愁飛呢也不慌,直接把銀子往前再推了推,和他賭他還看不上,要賭就賭最大的。
老板一聽還有這樣的好事,連連稱好,還一副求了財神的手勢感謝上天。
“正麵為字,反麵為純,七純乃是大勝,可是公子,您要和天賭,這賭得是什呀?”老板將銅錢一個一個擺好,然後彎腰低頭問白愁飛。
白愁飛將銅錢一個一個壘在手中說:“我初到寶地,投石問路,想看看這上天為我安排了那般的前程。”這就是他想知道的。
“這好說,紫微行在前,北辰伴在旁,神兵開大道,得勝要逢雙,去吧。”老板呢直接按照行內規矩為他喊。
白愁飛難得正眼看他一眼,銅錢在手掂了掂,就在下定決心要拋擲時一雙玉白細嫩的手覆蓋在他手握銅錢的那隻手上,而這隻手並不是旁人,而是一直在旁邊看著這一切的風今朝。
白愁飛順著那隻手偏頭看向它的主人,麵上露著疑色。
“你信這個?”風今朝微微皺著眉頭問。
“為何不信?”白愁飛反問。
“我覺得不知無畏,若知道前路如何,好則亦,若不好,那能有繼續下去的勇氣和意義嗎?或者即便是好也不見得一定順利。”風今朝並不覺得這是什好做法,若是人真的有這個決心好說,可若是沒有,哪怕就算測得是順風順水,就此無了努力的動力,覺著不管如何自己都能得到成就,隻會適得其反更沒有意義。
白愁飛對她露出一副堅毅的笑容,他還是決心一試,無論是好是壞該走的路他還是會走。
“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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