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煉聽得這話,自是心頭震動,一時之間已然難以自抑。
因為這句話,他可當真是太過於熟悉了。
遙想仙古,有仙自成一界,一人便是一處禁區。
其悠悠一聲歎,讓他記憶猶新。
“是誰亂我寧靜心,是誰擾我萬古夢?”
那似是一位不差於狠人的風華絕代之女子,肉身朽滅,靈魂永存,自葬一界,安眠其中。
難道說,這道仙念,是哪位的?
韓煉心中閃過這般念頭,自覺震撼。
而就在這時,那道仙念流轉開來,仿若有其“睜開了眼”。
一光景,韓煉的一切,仿若都被看了個通透。
“原來是一場夢...”
那聲音在韓煉的耳邊響起,轉而化作斑駁光點,融入了韓煉的腦海當中。
下一瞬,其心神一顫,一道時空河流顯露出來,悠悠流淌,顯露出無窮的分支。
而韓煉他身在時空河流的一處小小的枝杈當中,自身無法掙脫,隻能夠隨波逐流。
可偏偏,他有並非在那時空長河的枝杈當中,而是在俯瞰整個時空長河,默默的看著一切。
這仙之機緣...韓煉隱隱之間,好似明悟了其使用之法,心神一動,已然開始流轉。
帝落...仙古...亂古...神話...太古...遠古...荒古...他思量所到之處,好似能夠朦朧看到一個個時代的流轉與破滅。
我應當去做誰的夢?
他微微一怔,隱約之間有了想法,心神悠悠,竟是迅速抽離,轉而朦朧。
等到在此回轉心神之時,他仿若已經附著在了一道身影的身上。
其身上隨處可見的傷痕,手中兵器斷裂,有四杆斷矛刺入其胸膛當中,哪怕是倚靠蜷縮在角落當中努力療傷,疼痛仍舊是難以自抑。
但盡管如此,其仍舊是一聲不吭。
其將身上斷矛一一拔出,更是剝離下身上的兵器殘片,一念流轉,身上開始發光,不斷的恢複著身上的傷勢。
雖說其身上的氣息有些衰弱,自身麵色極差,但是眸子當中那一抹鑒定,卻是宛如照耀天地的星辰。
他是誰?
韓煉看著眼前這個眉眼低垂的少年,心中閃過些許疑惑。
而就在這時,他竟是忽然明悟,好似他本來就應當知曉一般。
“他是少年亂古大帝。”
韓煉似是在自語,有似是有人在告知他一般。
他就這般默默的看著,少年的大帝處理自身的傷勢,全程默然不語,好似無動於衷一般。
等到其將自身的傷勢完全孕養好之後,其停留此處,眼角流出些許清淚。
但是轉眼之間,其神色又重新變的堅毅,好似什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
少年大帝又踏上了征程。
他戰敵手,遭阻擊,屢戰屢敗,無時無刻不上演著生死逃亡。
亂古七雄實在太強,單單一位雖說比不得尋常帝子人物,但是這七位一齊現身,自是戰的少年亂古大帝一路敗退。
在這個過程當中,韓煉隻是默然,但是眼底那震驚與悲哀,已然是難以遮掩。
這位少年大帝,為了自己的道途,失去的是在是太多太多了。
在韓煉的注視下,這位的戀人、親人皆是因他慘死,師尊、朋友在自己爭鋒的過程當中被殺。
而在他的身邊,除了無時無刻不在追殺他的對手之外,再無一人可以言說。
他所過之處,皆是生死別離再難見。
初始無人的時候,在他的眼角,依稀還能夠看到幾滴淚水。
但是後來其越發的堅毅,雖說依舊在敗逃,但是他從來未曾認輸過。
那悲哀,那憤懣,都化作了他征戰的動力,百戰不屈,繼續手持兵戈大戰。
這位自有機緣,在修行的路上,得了狠人大帝與虛空大帝之傳承,但是他卻早早的融匯他們的法,創出自己的道。
屢敗屢戰,屢戰屢敗,斬我明道,鑄就魔胎。
他於敗亡之際證得大帝之位,自號亂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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