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學義對季夢涵的感情，或許就有得不到的總是讓人思念的情節。哪怕季夢涵已經不像以前那光芒萬丈，眼睛也是帶著濾鏡，看不清季夢涵真實的麵貌。

    季夢涵下班，一人走在路上。腦袋總是出現安學義的臉，不是現在有些發胖了臉，而是安學義二十多歲，風華正茂的臉。安學義是她心中永遠的白月光，哪怕歲月已經流逝，這個形象卻永遠刻在了她的心中。

    季夢涵也是做地下工作多年，王文武一家坐在一起吃飯時。沒有人發現季夢涵的心早已經飛出十萬八千。因為早上忙著去上班，而且兩人之間想說的話太多了。季夢涵也不知道安學義，如今是否是一個人！

    不過想想安學義的年紀，是一個人的可能性實在是不大。季夢涵那和王文武離婚，跟安學義在一起的念頭剛一升起，就被自己給掐死了。雖說這個念頭被自己給掐死了，但季夢涵還是忍不住想從其他人那得到肯定。這當然不能說是自己，於是有一個萬能的開頭。我有一個朋友。

    至於這個其他人不能找自己同事，哪怕是要我有一個朋友的開頭。也不能找在電報局那些同事。因為這些人不管自己是真有朋友，還是假的。都會把這三言兩語變成潑向自己的汙水。

    自己的家人，季夢涵嫁給王文武之後，別看為王文武生兒育女，其實在家並沒有待上多少年。因為在當時年輕的季夢涵看來，其他的姨娘都是將被這個時代所拋棄的，自己這個時代弄潮兒與他們這些舊時代的糟粕，沒有什好說的。

    季夢涵掃視自己身邊一圈，最後發現唯一能和對方說一說的就隻有跟在自己身邊多年的仆人了。

    這個仆人是季夢涵從電報局的宿舍搬出來之後找的，主要是幫自己清理房間，打掃衛生。有時候也做些飯菜，對方做的家常菜也不錯。雖然才相處過幾年時間，但季夢涵還是很相信對方的。

    季夢涵搬回王文武家後，原本是要把人辭退的。畢竟家是有用傭人。可這些願意跟王文武一起逃命的傭人不多，且王文武之前一直是被通緝狀態，也不敢招人。

    直到陝西方麵進入北平城後。完了，王文武試著把以前的傭人給找回來。這些傭人離開王文武家好，都找不到比王文武家更好的。

    其實並不是說王文武給的條件是有多優秀。隻是能用得起傭人的家庭，在家傭人實在是做不下去的時候才會進新人。或者用得起傭人的，根本就不需要招人。而那些新貴乍富，王文武家原本的傭人又看不起對方。

    王文武很容易就把人給找了回去。當然也有運氣差的，被省南方政府給抓了壯丁，不知道跟著部隊去了哪。反正在南方政府北平駐軍投降的隊伍沒有找到人。

    聽到季夢涵這有個好的自然，叫過來試用一下。張沐恩當時就瞧著不錯，就留下來了。

    傭人是個二十多歲的姑娘，手腳勤快，為人也機靈。季夢涵很喜歡她，當時一個人住在外麵的時候。覺得家多個人幫忙，輕鬆許多。

    季夢涵把傭人叫到房間，以我有一個朋友，詢問傭人對這事情是什看法。每個月能得這多錢的傭人，察言觀色的本事有哪會不好，說的自然是季夢涵所希望聽的。

    季夢涵說著說著，有些上頭。關上門，輕聲問道：“丫頭，你跟著我也有好幾年了，你覺得我怎樣？”

    傭人愣了一下，不知道季夢涵為什突然問這個問題。她小心翼翼地說道：“夫人，您對下人很好，我很感激您。”

    季夢涵笑了笑，說道：“我不是問這個。我是說，你覺得我作為一個女人，怎樣？”

    傭人更加摸不著頭腦了，她猶豫了一下，說道：“夫人，您在我們眼，一直都是很優秀的。您不僅有著自己的工作，還是電報局的領導，這是許多男人都無法辦到的事情。”

    季夢涵歎了口氣，說道：“丫頭，你知道的，我不是問這個。我是說，我作為一個女人，是不是已經老了？”

    傭人這才明白季夢涵的意思，她連忙說道：“夫人，您一點也不老。您現在正是最有韻味的時候，成熟優雅，很有魅力。您瞧瞧，您和張姨娘相比，您比她強上百倍。”

    季夢涵苦笑一聲，說道：“你不用安慰我。我自己知道，我已經不再年輕了。特別是生了孩子之後。臉也胖了這多，腰上也多了這多贅肉。以前的衣服，全都穿不下了！哪有你說的那好。”

    傭人急忙說道：“夫人，您真的不老。在我們老家，像您這個年紀的女人，像您這樣漂亮的，那是一個都沒有。您現在這漂亮，老爺對您又那疼愛，您問這個是做什？”

    季夢涵笑了笑，說道：“謝謝你，丫頭。不過，我今天找你來，是有一件事想請你幫忙。”

    傭人連忙說道：“夫人，您請說。隻要我能做到，一定幫您。”

    季夢涵低聲說道：“這件事，隻有你能幫我。我希望你能幫我打聽一下，這附近的警察局局長是個什樣的人？”

    傭人愣住了，她沒想到季夢涵讓自己打聽警察局局長。她猶豫了一下，說道：“夫人，這個……”

    季夢涵擺了擺手，說道：“你不用擔心，我不會讓你去做什危險的事情。你隻要幫我打聽一下，他現在住在哪，有沒有結婚，家幾口人，就可以了”

    傭人見季夢涵這說，便點了點頭，說道：“好，夫人，我盡力去打聽。有消息了，我再告訴您。”

    季夢涵感激地看著傭人，說道：“丫頭，謝謝你。這件事，千萬不要告訴任何人，包括老爺。”

    傭人點了點頭，說道：“夫人，您放心，我不會告訴別人的。”

    季夢涵欣慰地笑了笑，說道：“好，那就麻煩你了。”

    傭人離開房間後，季夢涵坐在床上，心中思緒萬千。她知道，自己這做，也許是在玩火。但是，她實在無法控製自己對安學義的思念。哪怕明知道這是一條不歸路，她也願意走下去。

    丫頭按照季夢涵的吩咐打聽安學義的私人情況，警察局的人開始的第一反應是，現在這特務這囂張了，直接跑到警察局附近打聽自家局長的情況。

    可看來丫頭的樣子，又感覺不是特務。派人出來套話。丫頭總不能說是自家的夫人派自己來打聽的，否則那可是會出大事的，說的是是而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