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一聲親切的呼喚，我隻得停住腳步，回過身報以最尷尬的微笑。站在張旁邊的一共四個警察，其中一個年紀稍微大一點的一臉嚴肅，“你是褚沐子吧？我們有一些情況需要向你核實。請你過來一下。”

    我艱難的咽了口唾沫，雖然在家鄉我有個當刑警的幹哥哥，不過真正和警察有這樣的接觸，還真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難免有些緊張。

    我想著撒謊的話萬一有漏洞倒是讓他們懷疑，還不如實話實顯得坦蕩，於是我就把真實情況告訴了幾個警察。看我平靜的敘述了整件事，那個老警察對身邊的拿著筆和本子愣在原地不知道怎記錄的年輕警察：“去，把精神科趙主任找來。”

    我看這意思是把我當神經病了，立刻攔住那個警察，“警察叔叔，我沒撒謊，也沒病，你要是不信，去問問其他的人就知道我有沒有謊了。”

    老警察看了看坐在椅子上低頭不語的張：“這位仁兄不肯開口，問什都不話。但是你的這些，跟似的，我是絕對不可能相信你的。”完他轉身對身邊的警察：“李，你帶這位女士回病床上去休息，你就待在她身邊，讓她有什需要就跟你。”

    這就是要監視我的意思，不過我的全是實話，問心無愧。被警察帶著回到病床上躺著，不過我根本睡不著，打開身邊林濟臣的背包，白已經醒了，蹦著跳著要出來，我看了一眼旁邊的警察，他大概也是忙了一整，靜靜地坐了一會有點犯困，用手撐著腦袋正在衝盹兒。

    我讓白順著我的胳膊爬到我的肩膀上，若無其事的躺下，麵朝牆，白也趴了下來，“姐姐，你怎把我放那臭道士的包了？那麵全是法器，我都不敢隨便動。”

    我低聲：“不把你放麵難道直接扔出去？你的傷怎樣了？”

    他把被怪物咬斷了一截的尾巴擺到前麵，心疼的捧在爪子，“當時太疼了，直接把我給疼暈了。以後我就是不完整的老鼠了，實在太醜了！”他撫摸著自己的尾巴，“還好有你的血，我現在不但一點事都沒有，而且精神百倍！”

    我心暗暗吐槽，要是知道他根本沒事兒，我才不要劃傷自己救他呢。現在這手應該是被縫了針，稍微一動就扯著肉的疼。

    我看他沒什事就讓他自己找個地方變回人形，趕快想辦法把大家都弄醒，好早點擺脫這些警察回家看看張他爸怎樣了。

    白順著床欄杆爬走了，我繼續假裝睡覺。

    一開始是假裝睡覺，後來就真的昏昏沉沉的睡著了。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被人輕輕拍醒，一睜眼看見白，我看見自己右手上的針頭已經被拔掉換成了一塊白膠布，守在床頭的警察也不見了，有點不解的問白：“怎回事？”

    “我把所有人都捅醒了，但是那三個女的傷勢有點嚴重，被煙嗆得不善，尤其是陳語佳的姐姐還要做手術。不過陳語佳醒了之後給他爹打電話，他爹來了以後跟警察不知道跟警察怎的，那三個警察就走了。”

    我還沒有完全睡醒，意識有點模糊的問白：“現在幾點了？”

    白轉頭看了看牆上的鍾表：“8點了。”

    我一下驚坐起來，“8點了？是不是亮了？”

    “當然亮了，”白一下看穿我的想法，安慰道，“不用擔心，醫院這陰，能照進陽光的地方又不多，那死鬼好好的，現在正和陳語佳他爹聊呢。”

    我趕緊起身奔之前張坐著的地方，白緊隨其後。離的老遠我看見現在坐在那兒的不是張而是林濟臣，“張呢？”

    林濟臣懶懶的抬起眼皮，“手術室外麵等著呢。”

    “等什呢？”

    “檢查的時候發現陳語佳他姐姐腹中有死胎，得做手術給拿出來。我讓他去把你叫醒，咱們得一塊去看看。”

    完他起身就走，我們跟著他來到了手術室外麵的外麵。這兒有兩個穿西裝戴墨鏡的猛男把門，看我們過來倒是沒攔著，讓我們進了一個自動門，麵才是真正的手術室外麵。

    張坐在一邊，那見過的陳總則是焦急的在手術室門口來回踱步。我們三個人走到張身邊坐下，沒有人開口話，就這樣靜靜地等了差不多得有兩個時快仨時，手術室的門終於開了，一個裹得嚴嚴實實一看就是主刀醫生的女人帶著一個護士急匆匆的走了出來，護士手推著個車，車上放了個東西蓋著白布。

    護士叫道：“陳語涵家屬在嗎？”

    我們一窩蜂的圍上去，陳語佳他爸神情急迫的問道：“醫生，我女兒怎樣了？”

    “哦，你是陳語涵的父親是吧？手術很順利，不過患者以後不能生育了。”醫生好像在敘述一件事稀鬆平常的事一樣，她指了指旁邊蓋著白布的東西，“這是引產出的死胎，你們看一眼，然後去填一個表。現在病人正在術後觀察室，沒有什問題的話，會轉入普通病房。”醫生通知完，轉身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