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想起來有一件事沒來得及問他,從癡想中反醒過來追到了門口,被林濟臣一把攔住,“下著大雨呢,你幹嘛去?”
“我有一個問題還沒來得及問你師父呢,我得問問。”我衝著空喊道,“爺爺,我有個問題要問你!”
林濟臣將我拽到屋,把門關上,無奈的:“別喊了,他老人家早就走遠了。你有什問題非要問師父啊?來聽聽。”
我坐到屋子正中的方桌旁的凳子上,麵色凝重的:“你們都坐。”
他們四個人圍坐了過來,張回到了徐冉的身體和白坐在一起在我的右手邊,玉蘭姐坐到了我的正對麵,林濟臣挑了一下眉毛,輕笑一聲,猶猶豫豫的坐在了我的左手邊,“什嚴重的事啊?搞得這神神秘秘的?”
看著這四個人八隻眼睛全部將視線集中在我的身上,我將兩隻胳膊放在桌子上,故意壓低聲音,“我們在冥界險些被陰兵抓走是因為我摔了個跟頭,造成了大混亂。可是你們有沒有想過,我不可能平地摔跟頭,是有人推了我,你們猜我看到了誰?”
大家聽我這,全都瞪大了眼睛,林濟臣不耐煩的:“別賣關子,快!”
我不敢拖遝,將胳膊又往前伸了伸,上半身都趴在了桌子上,兩眼放光的看著他們,“你們都想不到是誰,推我的人居然是吳誠如!”
“吳誠如?誰是吳誠如啊?”白撓了撓後腦勺問道。
林濟臣的臉陰沉得可以滴出水來,眉心都擰成了一個疙瘩,他的瞳孔劇烈的收縮了一下,他咬了咬後槽牙,從牙縫擠出一句話,“吳誠如,徐冉的表哥。”
此話一出口,白做出了誇張的驚訝表情,用手捂著嘴,眼睛瞪得老大,還倒抽了一口冷氣。而張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玉蘭姐沒有見過吳誠如,對我們在那發生的事也不了解,所以並沒有什表示。
我繼續:“最可怕的是,他雙腳著地走路的,”我狠狠的踩了踩地板,“就這樣,腳踏實地的走路。這意味著什?”
林濟臣:“這意味著他有很大的問題,而且對我們,或者對你帶著惡意。”
我駭然,“我?我又不認識他。”
“即使他不是吳誠如,那也是個厲害的角色。”林濟臣皺著眉頭看著我,“你記不記得我跟你過,所有人進入冥府都要現出法身真相,但如果這人的修為足夠高強,這樣的規矩就對他不起作用。所以不管是有人變化成了吳誠如還是吳誠如本身就是什東西化作的,對我們來,都不是什好消息。”
在冥界看到腳踏實地走路的吳誠如本已經很詭異了,經林濟臣這一,我再想起當時的畫麵,身上瞬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那他要是那厲害,又想對咱們不利,直接殺了咱們不就行了,這是在幹嘛?”
一旁一直沒有話的張,開口道:“那就明他另有所圖。但是他到底想要什,不知道。”
白伸了個懶腰,忘記了背後沒有椅子背,直接折了過去,緊張的氣氛一下就被他給攪和得煙消雲散。
他揉著屁股站起來,噘著嘴:“反正現在也不知道怎回事,想了也白想,就別想了唄!我們什時候出發啊?”
我歪著腦袋問白:“出發?出發去哪兒啊?”
林濟臣伸出手彈了我腦門一下,“你傻了?要是沒有張吃人食的事兒,咱們就該去穀川市找文慧法師了。”
我揉著被他彈得發紅的腦門,“我還真差點忘了這事兒了,今幾號?”
玉蘭姐:“18號淩晨。”
我嚇得站了起來,拿出兜的手機看見的確是18號的淩晨點10分。我們走的時候是15號,我感覺在冥界也就呆了不到半的時間而已,怎過了這久了?
玉蘭姐看我錯愕的神情,便解釋道:“每個時空對時間的計算方式是不一樣的,所以你在那很短的時間這已經是過了很多了。”
林濟臣起身走到門口打開門,“好了,今好好休息一下,明出發去穀川市。”
我埋怨道:“明又要一大早就出發嗎?那我會疲勞駕駛的。”
“明你願意幾點起就幾點起。走吧,各位。”
白和玉蘭姐跟著林濟臣走了,張還留在屋,坐在凳子上。我走到張身後,摟住他的脖子,看著他的側臉,心美滋滋的,臉上也不由自主的露出了笑容。我現在看見的是張的臉,也許是因為三途川的河水的緣故,我已經看不到徐冉的樣子,這樣就能讓我忘記,其實我抱著的是一具屍體。
張張開左臂將我從他的後背上拽下來,我躺在他的臂彎中,笑的更歡。張卻笑不出來,我看他嚴肅的樣子,伸出食指刮了一下他的鼻梁,“你怎了?不開心?”
他抓住我抬起的手,低頭深情的望著我,就像是一灣秋水般深不見底,他嘴角顫抖“沐子,自打我死掉以後,讓你經曆了太多危險了,你不後悔嗎?”
我環住他的脖子,將頭放在他的肩膀上,用我認為最溫柔的語調:“你不用自責什,都是我自己選的,一切都是因為我……”
我還沒能完最後兩個字,他的吻便如窗外的狂風暴雨一般襲來,令人窒息,也使人沉醉不已。
這次沒有人打擾我們,他將我抱到床上,他壓在我的身上,我為他褪去上衣,他將屋頂的燈熄滅,一切都顯得那自然。我側目看到窗戶沒關,應該是剛剛玉蘭姐打開的。
突然一個驚雷閃過,窗外驚現出一個人影,我立刻坐了起來,張抱住我,問道:“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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