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一直想著秋華那張苦情的臉,責怪著她,但是我突然想起來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我好像不會遊泳啊!
神奇的是,我似乎可以在水下自由呼吸,我仔細的摸了摸脖子,除了密密麻麻的魚鱗之外,在兩側還生出了兩對鰓。林濟臣他們跑過來想把我從淺水區拉出來,我將手抬出水麵揮了揮,表示不用他們幫忙。
我又摸了摸臉上的其他器官,想看看還有沒有其他改變。事實上在我入水的一瞬間,鼻孔就自動閉合了起來,眼前生成了一種透明薄膜,是我在水中也可以自由的視物,而不需要帶護目鏡。這就是秋華送給我的謝禮嗎?這簡直太神奇了,由於生怕水的緣故,所以我連遊泳池的深水區都沒去過,頂多是抱著泡沫板踩踩水。
我試著用時候爸爸教給我的遊泳技巧向更深的地方探了探身子,一開始水中的浮力讓我控製不了身體,但是我似乎可以控製身邊的水,很快便掌握了技巧,更加令人驚起的是即使水下黑暗,我依舊可以輕鬆地看到眼前事物。
我遊得越來越快,水底的魚蝦被我驚得跳出水麵,我好像從來沒有這暢快過,所有的煩惱都隨著水流被我拋之腦後,我想飛鳥在際翱翔時候的感覺,也就不過如此了吧。
不知在水下遊了多久,我才想起來岸上的三個人一定急壞了,我又順著原路遊了回去,在水下看見他們焦急的在水麵尋找我的樣子,我故意突然躥出水麵,嚇了他們一跳。
我趴在岸邊想著也讓他們感受一下這樣的快樂,抓住白和林濟臣的腳腕將他們拖入水中,他們兩個驚得拽著岸上的草不撒手,我撒開抓著他們腳腕的手,對著他們的背影一揮,他們的身體立刻被氣泡所包裹。
不知道為什,大概是繼承了一部分秋華的記憶,身體能知道自己該怎去使用身上的能量。
我再次去拽他們的腳腕的時候,用了很大的力氣,直接把他們從岸上給拽到了水,他們一開始嚇得揮舞著手腳,像是以為自己要淹死了,後來發現根本沒有和水有任何接觸,驚奇的四下張望,還用手指戳了戳周身的氣泡,泡泡具有一點的彈力,並沒有被戳破。
我探出頭讓張也下來,然後便拉起白和林濟臣的手,向深水區遊去。沒多久張也跟了來。我呲著牙對張:“快跟上我。”完拉著白和林濟臣擺動雙腿,朝著更深的地方飛速前進。
剛開始的時候林濟臣和白還有些害怕,但是隨著身邊出現各種各樣奇形怪狀的水下生物,他們的注意力就被這些動物吸引,顧不上害怕了。
張跟在身後,他衝我大喊:“別遊了,我追不上你!”
我才停下來,在原地等了張一會兒,等他到了我的身邊,我驕傲的衝他咧嘴傻笑:“嘿嘿,終於也有你逐步上我的時候了。”
張看起來累得不善,他雖然不用呼吸,但相信他還是會消耗體力的。他扶著我的肩膀,“我們找個島先休息一下吧。”
這沒別的,就島多,我們四個隨便找了個島爬了上去,到了陸地上,我將他們倆人身上的泡泡戳破,島上除了綠色植被之外沒有其他的東西,我們隻能站在一塊兒草還不是很高並且可以遮雨的地方稍事休息。
上岸之後鼻孔就會自動打開,脖子上的魚鰓也會消失。我向他們介紹了一下我發現在自己在水下的變化,林濟臣伸出兩根手指摸了摸我脖子上的魚鱗,臉上似乎有些驚喜之色,“這大概就是鰼鰼魚的元神吧,這種情況我還是第一次見,實在沒有一個準確的名詞來定義你現在的狀態。”
白轉了轉眼珠,“姐姐,你試試看,能不能摸到張。”
我看向一直在旁邊觀望著我的張,起來,我心最大的遺憾就是不能真正的觸碰到張,一直隻能借著徐冉的身體和他接觸,雖然他用詭術迷住了我的眼睛,但我還是想可以感受到真正的他。
我慢慢湊近張,站在他的麵前,望著他那一雙雖然因為是懾青鬼,但始終保持沉靜溫和的雙眼,抬起手想去摸他的臉。
當我的手將要接近他的臉時,他無意的向後微微躲了躲。我知道他害怕的是如果我隻是撲了個空,我們的心都不會好受。我也感覺到從他的魂體中散發出的陣陣鬼氣。
我雙手捧住了他的臉頰,他的眼中閃過一那的驚異,我卻激動地流下了眼淚。我終於,終於可以觸碰到真正的他了。即使他魂體的冰冷比藏在徐冉身體時來的更加猛烈,但這並不算什。
白在一邊拍手叫好,上躥下跳的差點就要蹦到樹上了,“太好了!姐姐!太好了!”
我放下手扭頭問他:“什太好了?”
白拍著手,喜色溢於言表,“姐姐,你是半妖體了!我們可以算是同族人了!”
“半妖體?”我有些錯愕的重複了一邊白的話。
林濟臣摸著虛虛的下巴,在我身邊溜達,“半妖體,顧名思義,一般是人一半是妖,既擁有妖的能力又擁有人類的身體和人類的意誌力,要知道妖,很容易控製不住自己的。”林濟臣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白。
“喂!臭道士!你什?誰控製不住自己了?”白把林濟臣撲到在地。
林濟臣試圖將身上的白推開,嚐試了幾次後無果,“你看,你這不就控製不住自己了?”
白雙手揪著林濟臣的兩個沒什肉的臉蛋向兩邊扯,“還我控製不住自己,你你剛剛在無間地獄對姐姐幹什了?”
我滿臉黑線,這事兒怎能在張麵前,白也真是沒腦子。我怕白再出什來,走過去試圖把他從林濟臣身上拉開。林濟臣臉被白揪得生疼,他緊閉著雙眼,含糊不清的:“你我做什了?”
白扯著林濟臣臉不撒手,“你是不是非……”還沒等他完,我一把把他的嘴和林濟臣的嘴都捂住了,我雙手使力,終於將他們分開。
“林濟臣,他對沐子做什了?”身後的張突然發聲質問嚇了我一激靈。
白把我的手從嘴上拽了下來,我背對著張,衝著白瞪大了眼睛挑起眉毛,白轉了轉眼珠,站起身看著張,淡定的:“哎呀,林濟臣他非得讓姐姐坐後麵,他想做前麵,你他幼不幼稚?”
“哦,是挺幼稚的。”
此時的林濟臣正眯著眼睛看著張,但是張似乎並沒有發現。我拉起躺在草叢的林濟臣,回頭問張:“誒,對了,陳語佳呢?怎沒看到她?”
張將目光從白的身上收回,“陳語佳不可能在這兒等那長時間,所以我和她跟著導航在附近找了一家民宿住下。不過是附近,也不是很近,我們整整走了一。”
我問他:“我們走了幾了?”
“五。”
我們和白還有林濟臣一齊驚歎,“五?”
張點頭確認,我雙手拉住他的手,“你就在原地一直等著我們嗎?”他再次點頭。我抱住他的胳膊,“你怎不找個地方休息一下?”
張親昵的摸了摸我的額發,“我不累,我也不用吃喝,我怕你們隨時會回來,所以我隻有在原地等了。”
我們剩下三個人都沒有話,不知道他們兩個心是怎想的,我除了感動想不出其他的詞匯來描述此時的心情。我的眼前似乎都可以看到張一個人站在空擋的湖岸邊,不論風吹日曬都不挪步的樣子,哪怕今下了暴雨,他也在原地等著我們回來。
他被我們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你們怎了?”
我搖搖頭,眼睛飽含淚光的看著他笑著,“沒事,我們回去吧。”
我帶著他們三個回到了原來的湖岸上,張回到了徐冉的身體,林濟臣和白即使一直被氣泡保護著,也難免被大雨淋濕了身體,我就更甭了,從頭濕到腳。
回到車,他們三個分別將上衣脫掉,我有點無奈,他們可以光膀子,我可不行,而且雨路滑,我怕出危險,連鞋子我都沒敢脫。
順著張的指引,我將車開到了當地的一個古鎮外,這不似烏鎮那般出名,但是比烏鎮人少,當然景致也沒有那華麗。儀表盤上的時間已經顯示為11:0,大概是因為最近氣不好,露的停車場除了幾盞高大的路燈,和幾輛私家車和旅遊大巴之外再無其他。
外麵的雨已經比在漁村的時候了許多,我們迎著大雨跟著張一路跑的走進了一間門臉很的客棧。
不足十平方米的屋子擺著一張桌子,桌子上擺著一台電腦的液晶顯示屏,一個身材有些臃腫中年婦女正坐在電腦前看電視劇,她應該是老板娘。我們幾個就站在她跟前,但她並沒有抬眼看我們,而是懶懶的了一句:“不好意思,客滿了。”
張開口:“我們是陳姐的朋友,您前幾見過我的。”
老板娘聽見這話才把眼睛從屏幕上移到我們身上,她看到張,眼睛立刻亮了起來,忙不迭的起身打開身後的門,“陳姐就在樓上等著你們呢,快請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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