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家沒有好好教導的緣故?
嬴政的臉頰上露出一抹好奇的神色。
事實上在嬴政看來,天有錯,地有錯,自己和自己的兒子肯定是沒錯的....
現如今陳珂這般的說法,正好是合了嬴政的心思。
“如何說?”
陳珂聽著嬴政話麵的語氣,以及眼睛中一抹微不可查的笑意,就明白了。
自己賭對了。
當即便是緩緩地開口道:“啟稟陛下,臣認為淳於越等人居心不良”
“教授長公子殿下的,並不是真正的儒學”
他的神色十分普通:“臣雖然不擅長此道,但也曾經聽聞”
“君子有六藝”
“禮、樂、射、禦、書、數”
“此之為儒學六藝”
陳珂抬起頭,看著若有所思的嬴政說道:“陛下,淳於越可是教授了扶蘇公子這些?”
嬴政微微搖頭:“雖說朕不曾去聽過淳於越教授,但卻知道”
“扶蘇所學,並無這些”
陳珂再次開口問道:“臣曾聽聞,孔子與其弟子曾駕車周遊列國”
“孔子之學說,多半也是在周遊列國之中,有所感悟。”
“論語更是其生平的言行記錄”
“這謂之「實踐」”
“臣鬥膽在問陛下,淳於越博士可曾讓扶蘇公子親眼見過民生,親自體驗過民生”
“親自的嚐試過民生?”
陳珂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的厲色,嬴政聽了卻並不在意其中失禮之處。
他微微的搖頭:“並未”
陳珂坐直了身軀,眼睛中陡然閃過一抹狠辣。
他繼續問道。
“臣再問,世之所謂儒生,何為儒生?”
“孔子言「仁」,言「恕」,可曾言是對敵人之所恕,是對敵人是所仁?”
“孔子言,以直報怨,以德報德也”
“淳於越博士可曾與扶蘇殿下講授?”
嬴政沉默。
他再次搖頭道:“隻怕是不曾”
陳珂此時的身軀已經是坐的愈發的挺直了。
他直言道:“陛下,孔子的學說其實並不全都是糟粕”
“但淳於越博士所講授、所教導給扶蘇殿下的,卻全都是糟粕”
“扶蘇殿下從幼年之時開始師從淳於越,淳於越所教授殿下的第一課是什,陛下可知?”
嬴政此時的神色已經是十分肅穆了,他搖了搖頭。
不等陳珂開口,他就是衝著大殿內說道:“去,查一查”
大殿內陡然之間響起一陣聲音。
“喏”
一個人影朝著遠處而去,正是黑冰台。
嬴政不開口,陳珂也是不開口,兩個人麵對麵的做著。
黑冰台的速度很快,不過四分之一柱香的時候,黑冰台的人就回來了。
嬴政睜開眼睛,眼睛中的銳利一閃而過。
他看著黑冰台的人:“說說吧”
頓若低下頭,聲音平靜而又冷澹,像是沒有絲毫感情。
“啟稟陛下,淳於越博士所教授的第一課,謂之: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徒弟要知道侍奉老師,聽從老師的話”
“淳於越博士還曾講授”
“師命不可違”
聽到頓若的話,嬴政的臉頰上驟然之間綻放了些許恐怖的笑容。
“哈哈哈哈哈哈,好好好,好一個淳於越!”
“好一個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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