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蘇搖了搖頭。
這個時候他的逐漸習慣了和自己父皇的交談,以一種平等的姿態。
“老師應當是有什事情吧?”
他的臉上不自覺地帶著一抹笑:“老師的性格疲懶,如果不是要事,應當不會來見父親了。”
扶蘇看著嬴政,語氣中嚐試著加了點揶揄。
“畢竟,老師好像很害怕父親一樣。”
嬴政聽出來了扶蘇語氣中的玩笑,心中不由得更是欣慰了。
有句話怎說來著?
不管一個父親平時教育孩子的態度是怎樣的,當他的孩子表現的跟他很親近的時候,他總是會開心的。
“你說的也是。”
嬴政麵不改色的接了一句:“這小子也不知道為什,是有點怕我。”
“但是你說的又不是全對。”
嬴政摸了摸下巴:“他也不算是怕,就像是不想麻煩一樣。”
“感覺像是深山老林的人,有一種莫名的與世隔絕。”
兩人正說著話的時候,不遠處一個人影走了過來。
正是陳珂。
陳珂見了嬴政、扶蘇後,先是笑著說道:“臣見過陛下,見過扶蘇公子。”
嬴政微微點頭,示意陳珂免禮。
“我方才還跟扶蘇說,你這滑頭沒什事情,絕對不會來找我。”
“說吧,這次又給朕帶來了什麻煩?”
陳珂來的時候,嬴政的身上就多了幾分威嚴肅穆的氣息。
澹澹的,但是不多。
但足夠扶蘇看出來這兩種身份的轉變。
他的心思考著。
也在學習著。
二十多年的習慣不是那容易改變的,扶蘇很多事情看起來是發生了天大的改變。
但其實內核還是沒有變化。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在心理學上,人們常說「人格」的塑造。
凋刻一塊玉佩尚且需要時間,更何況是人格塑造呢?
嬴政此時沒有注意到扶蘇的麵容變化,隻是看著陳珂。
而陳珂卻是臉頰帶著笑。
笑容單純、開朗、陽光。
“陛下這說得是什話?”
“臣怎就是一見麵就是為陛下帶來麻煩了?”
他的語氣中帶著三分委屈,三分無奈,還有四分的忠心耿耿。
“臣所做的事情,都是為了陛下,為了大秦啊。”
“此事天地可鑒,日月可證。”
看著陳珂的表情,嬴政無奈的扶額:“行了行了,別裝模作樣了。”
“再不說,朕便是去休息了。”
陳珂這才是收斂了臉上的表情:“陛下,臣來有兩件事情。”
他從懷中拿出一疊紙。
“此乃臣偶然之間設計出的一種東西,臣稱之為「躺椅」「沙發」”
“這兩種東西用來坐著,十分享受。”
“臣特意來獻給陛下。”
嬴政挑了挑眉,看著陳珂手的那一疊紙,臉上帶著些許好奇。
這倒是有些意思了。
難道此次陳珂來,真的隻是為了給自己送東西?
他接了過來,看著那紙張畫著的東西,臉上帶著讚歎。
這玩意兒,看起來好像是比跪坐舒服多了啊。
“不錯”
嬴政抬起頭,隨手將手中的東西遞還給陳珂:“這東西,便是讓製造署製造吧。”
“朕已經看過了。”
嬴政稍微放鬆了些。
而此時,陳珂接過來這東西,一邊收拾一邊說道:“臣尊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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