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看起來很是害怕,但禮數沒有絲毫的逾越。
“啟稟陛下,奴是陳少府家中的小廝。”
“前幾日偶然之間看到陳少府夜深了還未休息,便想要上前伺候。”
“卻突然之間看到陳少府口吐清光,天上的月光就像是仙術一樣湧入少府的口中。”
“那天白日,少府的神色明明十分頹廢,但那修煉後,看起來就好像年輕了幾歲一樣。”
聽完這仆人所說的話,群臣下意識的都是看向了陳珂的麵容。
有些人小聲滴咕著。
“好像是變得年輕了點哈?”
而嬴政也是下意識的看向了陳珂,但卻是並沒有發現什變化。
陳珂的臉色不變。
這其實是一個心理上的陷阱。
這話說出口的時候,其實不管怎看,其他人都會覺著自己年輕了點。
因為本身「看起來年輕了」這個形容就是一個悖論。
每個人對「看起來」有不同的看法,每個人對「年輕」也有不同的概念。
在提前施加了一個心理暗示之後,無論怎看,都是會感覺有點不對的。
嬴政臉上帶著平靜,沒有絲毫波瀾。
站在那的王連神色一動,為何陛下的神色沒有絲毫的變化?
難道陛下不在意這個事情了?
這不可能啊......
那到底是為什?
這個想法一瞬間便是讓王連有些猶豫了,他看著坐在高台上的嬴政,又是看了一眼陳珂。
難道那個人騙自己?
皇帝怎可能沒有懷疑陳珂?這不可能啊。
難道皇帝不信長生之術了?
長生之術對於皇帝的吸引,應該是非常大的啊......
王連不由得對自己的判斷產生了疑惑。
此時,嬴政將目光轉向了一旁的陳珂說道:“陳珂,你怎說?”
陳珂上前一步,先是肯定的說道:“啟稟陛下,此人的確是臣府內的人。”
此話一落地,周圍小聲的喧嘩聲一片。
陳珂繼續說道:“隻是,十天之前,陛下將當年罪人呂不韋的宅子賞賜給臣後。”
“臣方才是在人牙子處買了此人。”
他的臉上帶著些許困惑的說道:“臣有一個疑問。”
“此人在臣府邸內的時候,便是知禮、懂進退。”
“如今來到了這朝堂之上,麵對陛下天威,也是知禮、懂進退。”
“就好像是排練了千百遍一樣。”
陳珂滿臉的不理解:“陛下天威如炬,便是臣每次見到陛下,都覺內心惶恐。”
“此人區區一個奴仆,據當時所言,更是幼年父母雙亡,一路為奴賣身而來的。”
“他是從何處學到的這些禮儀?”
陳珂轉過頭,看著站在那,手在寬大的袖袍中微微顫抖的王連。
“臣更好奇的是,此人兩天前不知所蹤,臣也已經是上報官府。”
“此人為何出現在了王禦史身旁?”
“更是言明要為王禦史彈劾臣的事情作證?”
一番話說出後,在場的所有聲音瞬間都是消失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是打量著,打量著麵前那個可憐的奴仆。
此時的奴仆臉上帶著惶恐不安的神色。
這一節,王禦史可是沒教他啊!
王連眼睛中閃過一抹的懊悔。
他硬著頭皮解釋道:“啟稟陛下,臣隻是怕此人殿前失儀,所以提前教授了此人禮節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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