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即便是皇宮之內,關於這幾家的書籍也是不多見了。”
“且這幾家的書籍....”
嬴政沉吟了片刻,神色中帶著為難。
這幾家的書籍,尤其是墨家和道家的.....
都有那一丁點的難懂。
當然,比起來書籍的難懂,更加難以尋找的是教授這些書籍的人.....
難道人能夠隻看書就可以學會?
不理解其中的含義,怎能夠學習?
哪怕是嬴政不想承認,也必須是要承認一件事情。
用來開蒙和最初學習的書籍,還是儒家的比較合適。
陳珂聽出來了嬴政話語麵的未盡之語,當即便是開口說道:“陛下,何必如此?”
他的神色看起來很是奇怪。
“前人的書籍比較晦澀難懂,不適合初學者,那我們難道就不能采用今人的?”
陳珂的神色淩然。
“臣覺著最適合所有人開蒙、學習的一本書,便是「秦律」了。”
“我大秦以秦律為根本,讓百姓們了解秦律,本就是我們應當做的。”
“所以,第一要印刷的,就是秦律。”
“而當人們都用秦律識文斷字的時候,用儒家的人就少了。”
“因為秦律本身就蘊藏著法家的思想。”
嬴政微微點頭,這的確是一個好主意。
“然後呢?”
他饒有興趣的看著陳珂,覺著陳珂果然是如同之前自己所想的一樣。
是一個被逼一下,才會拿出來新東西的人。
這一想,嬴政就是真的回憶了一下腦海中的記憶.....
一回憶不要緊,卻是真正的確定了這個事情。
陳珂就是一個隻有一戳,才動一下的烏龜.....
先前,快要死的時候,爆發出來急智,說出了「反郡縣,卻非反郡縣」這樣的話。
而後,淳於越被下入大牢,儒家對陳珂發難。
陳珂拿出了造紙術.....
在之後,儒家繼續發難。
陳珂拿出了解決郡縣製弊端的方法。
在之後,儒家繼續發難。
陳珂拿出來了凋版印刷.......
嬴政恍然之間回過頭去,發現陳珂所拿出來的東西,竟然都是被迫的?
都是被迫的反擊?
難道陳珂真的是一隻烏龜?
感受著嬴政奇奇怪怪的神色,陳珂不由自主的覺著有點發寒。
今天是怎了?
怎感覺政哥看自己的眼神這奇怪?
“陛下?陛下?”
陳珂輕聲的呼喚著:“陛下?您怎了?”
嬴政這才是從記憶中回神,神色不變的看著陳珂:“沒什。”
“隻是覺著,你這話說的有道理。”
陳珂聽到這話,一臉茫然。
剛剛政哥問了自己問題之後,就一直發呆,自己啥也沒說呢?
怎就有道理了?
隻是這個時候,陳珂更加的知道,他不能夠揭穿皇帝.....
揭穿自己上司,難道會有什好下場?
做夢去吧。
“咳咳,陛下說得對。”
他神色一凜,緊接著說道:“隻是臣不知道,李丞相是否願意承接這個任務?”
“將自己的思想書寫出來,然後讓世人評說?”
這話說得很有技巧,既沒有說自己剛剛什都沒有開口。
又是沒有把話說死,而是說不知道李斯是否願意。
李斯是否願意,不還是在皇帝的一念之間?
皇帝若是同意,李斯自然會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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