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冬冬”
一陣陣鼓聲亦或者是什其他的聲音嘈雜的響起,陳珂懵懵懂懂的從床上坐了起來。
他身上披著被子,睡眼朦朧。
“什情況?”
此時,大殿外再次響起聲音。
“陳少府,陛下有令,若是陳少府醒了,便是盡快前往章台宮。”
那聲音尖銳,但卻謙遜有禮,很是恭敬。
而這聲音以及其中的「陛下」二字,也是讓陳珂迅速的清醒了過來...
他看著周圍的環境歎了口氣,這才什時候,怎就是被催著起來幹活了?
一時之間,陳珂竟然覺著自己有點心酸.....
怎想偷個懶,這難?
但嘴上卻是沒有閑著:“知道了,請回稟陛下,陳珂馬上便到。”
一邊收拾著,陳珂一邊穿起身上的衣服,朝著遠處而去。
..........
一處園子中
曾露、石懸尼、孟秋幾人坐在這園子中,神色坦然。
遠處秋色正濃,些許秋葉落在湖麵之上飄飄蕩蕩,顯得很是隨性。
“孟兄,倒是沒想到,你竟然也會選擇與儒家切割啊。”
孟秋神色平靜。
“當年先祖所言「義」,並不是讓人利用的。”
他的嘴角帶著嘲諷:“更何況,先祖從來沒有想要成為「聖人」。”
“先祖從來都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尋常人而已。”
孟秋說到這,倒是歎了口氣。
“隻是,家父心中到底是想的多,想要讓先祖與孔子一樣。”
“所以才是加入了孔家的算計中。”
他看著麵前的石懸尼、曾露說道:“反倒是兩位令我意外。”
“追隨孔家、端木家所能夠得到的,總歸比自己得到的多吧?”
“為何兩位如今下了這條船?”
曾露毫不避諱:“若是如同往年一樣,這天空之上雖有風雨,但晴天多,日照足,風平浪靜。”
“我二人說不定也就是繼續坐船了。”
“隻是,現如今有一位少府攪弄風雨,晴空變成了陰霾。”
“無數的暴風雨襲來。”
“這條船是否還穩固,誰也不知道。”
曾露冷笑一聲,緊接著又是說道:“但若僅僅是如此,也可以嚐試著穩住這一條船。”
“但問題是。”
“現在這條船的掌舵者,一邊喊著讓我們冒著風雨前行。”
“一邊將自己最寵愛的小兒子放入另外一條穩固的小船上,試圖讓他先走。”
曾露望著孟秋說道:“孟兄,換成你,你願意繼續坐這條船?”
孟秋微微一笑:“當然是不願意的。”
石懸尼也是笑著說道:“如今,有曾子後人、孟子後人在此,你我便也能代表儒家。”
“何必非要在孔儒的船上呆著呢?”
石懸尼的神色很是凝重:“我等供奉孔子先師,但更敬奉先祖。”
“孟儒、曾儒脫胎於孔儒,亦是孔儒的一種。”
“陛下要的隻是一些儒生,從而安了悠悠眾口,從而使當**情平息。”
“又不曾說,這儒生之能是正兒八經的孔儒?”
三人相視一笑,都是從對方的眼睛中看到了得意之色。
一條船隻即將翻船的時候,所有人都會尋找另外的棲息之地。
而此時,雖然不知道那條往日呆著的大船結果如何,但三人卻是在慶幸。
他們可以開自己的船。
........
一處幽雅的小山村中
背靠著大山,村子前麵有這一條潺潺的小溪。
小溪之上的水麵清澈無比,能夠照亮其中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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