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坐在那,微微的低著頭,看不清臉上的神色。
坐在正中央的孔宇冷笑一聲。
這是三房的族老,倒是真的會說話,如今竟然是直接把鍋丟到了自己的身上。
不是之前想要爭搶這個位置的時候了?
他低著頭,笑了笑,臉上、聲音中都帶著恭敬。
“三族老說笑了,此事如此重大,怎能夠讓我來決定?”
孔宇的聲音中帶著嘲笑、
“再者說了,孔宇不過是一庶子而已,如何能夠做得了三房嫡子的主?”
孔宇從自己的身上將玉佩拿下來,放在桌子上。
“之前孔賢兄長為家主,暫入牢籠中的時候,我暫代了幾天族長。”
“可卻不能讓我一個低賤的晚輩一直暫代吧?”
他恭恭敬敬的拿起來桌子上的玉佩,遞給不遠處的三房族老。
“如今,家主玉佩,原物奉還。”
孔宇彎著腰,站在三房族老麵前。
而其餘的兩房族老都是閉著眼睛,一聲不吭,誰都沒有說話。
孔宇出身自二房庶子,二房的族老此時看著孔宇自然是會支持他的。
大房的嫡子向來不喜歡參與到這些事情中,也從來不會成為家主。
他們是孔子的嫡子所傳下來的嫡係血脈,不管什時候,都會保存自己的存在。
其餘的事務,哪怕孔家今日滅了,他們也不會管。
隻會借助這多年在曲阜經營的勢力逃難去。
三房族老孔林看著孔宇,神色幽深。
孔宇這是把他之前說過的話,一句不差的還給了他。
可這個時候,孔宇不出麵,誰能夠收拾的了這個殘局?
為了保存三房的族人,他隻能忍氣吞聲。
“族長,你這說的是什話?”
“什叫做庶子、什叫做嫡庶有別?”
“孔家向來不講究這些。”
他笑了笑,牽起孔宇的手,將他的手緊緊地合上。
“這玉佩,這家主的位置,你都做的起,也擔當得起。”
“何必妄自菲薄?”
孔宇拿著玉佩,看著坐在那笑的如同一朵花一樣的孔林,笑了笑。
“族老,孔賢所犯下的,是謀逆的大罪。”
“按照道理來說,乃是夷三族,亦或者是誅九族的。”
“咱們孔家的造聖計劃還沒有成功,所以始皇帝一定不會手下留情。”
他看著孔林說道:“所以,犧牲一部分人,挽救一部分人,這一點您應該能夠理解。”
在孔林說完他坐得起家主這個位置後,孔宇身上的氣勢就是發生了變化。
他站在那,如同一個真正威嚴的家主一樣。
聲音肅穆無比。
“不日,陛下派來的使者便會到達曲阜。”
“我們先看一看,看看陛下的動作在說其他的。”
“當陛下的使者到來的時候,我們必須是將於孔賢有關係的那一部分人全部交出去。”
他橫眼看著孔林,神色凝重。
“若是使者將這部分人給關押、收下了,那說明我們孔家還有救。”
“若是使者說這些人沒有罪過不必收押,更是說什都不願意將他們論罪的話。”
說到這,孔宇有些疲倦。
他看著三位族老說道:“如果是那樣的話。”
“等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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