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陳珂的話,扶蘇也沒有說什。
他其實很認同自己老師的話,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尤其是這段日子,他更覺著這句話說得不錯。
那些六國遺貴們,在這一段時間,對他,對他的父親,對大秦動了多少次手?
他甚至自己都不太能夠記得清楚了。
但是他明白,若是沒有陳珂,這些手段任意一個都能夠讓大秦萬劫不複。
孔曰: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或曰:“以德報怨,何如?”子曰:“何以報德?以直報怨,以德報德。”
所以,對付那些試圖顛覆大秦的六國遺貴,就是要毫不客氣的動手,就是要斬草除根才對!
也唯有如此,才能夠令大秦安定。
如今的扶蘇,已經逐漸的學會了,用對一些人的狠心換取天下人的安心。
“老師,您準備怎做?”
陳珂背著身子,依靠在池子旁邊,默默地看著池子外的東西,幽幽的感慨著。
“怎做?”
“現在要做的第一步,就是將百家宮中那些,已經學成了的學子分派到各個地方為官。”
“依照他們最後一次的名次,從高到低。”
“如今,李丞相正在將天下劃分,大抵能夠劃分出十三到十九個郡,每個郡下屬六七個縣。”
“如此一來,就需要至少上百位官員了。”
“當然,各地郡縣中,一些原本的官員可以繼續留任的,當然要繼續留任。”
“百家宮中如今的人,也不怎夠用的。”
陳珂打了個哈欠:“看來,還是得弄一次考試,看看他們這些日子的學習成果如何。”
“都已經將近兩三個月了,若是在沒有什成果,豈不是辜負了陛下的信任?”
扶蘇跟在陳珂的身後,默默的為那些百家宮的學子們默哀。
忽然之間,陳珂就像是想到了什一樣,開口問道。
“胡亥的課業如何了?”
“可是完成了?”
扶蘇不自覺地有點心虛,他低著頭說道:“老師,亥弟的課業前些日子我監督著寫了不少,但還尚且還沒有完成。”
“他之前欠下來的課業實在是太多了。”
陳珂看了一眼扶蘇,也沒說什,顯然是聽出來了扶蘇語氣中的心虛。
“那你的課業呢?”
“可是完成了?”
扶蘇聽到這個問話,更加的心虛了。
他因為偷懶,也是有不少的課業沒寫,但都被他很好的掩蓋了過去。
上一次胡亥會受那多懲罰,其實也是有他拿著胡亥當擋箭牌的緣故。
不過所幸的是,他這些日子還是寫了不少的。
當即說道:“我的課業基本上已經寫完了,隻是有些地方不怎明了。”
說到這,扶蘇的聲音中帶著迷惑。
“有些東西,弟子本來覺著是知道的,但當寫到這的時候,方才明白,原來自己知道的還是太少了。”
“這是否便是老師所說的,自己知道的東西越多,就越覺著自己知道的東西少?”
陳珂笑著搖了搖頭:“不。”
“這說明的是另外一個道理。”
“「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
陳珂隨口說了句蘊含哲理的詩句,之後又繼續說道:“又或者說,是叫做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
“這句話說得是一點都不錯的。”
“很多東西你沒有實踐過,你就覺著他很簡單,但其實這個事情很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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