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良走在故國的地上,臉上的神色有些悵然。
憶年少時,此處乃是他的故鄉。
如今,故鄉已經成了他鄉,佇立在此地的韓,也已經沒了。
遊走在大街上,張良隻覺著物是人非。
他默默地走著,走到了過往韓相國的府邸,此處依舊塵封著。
當年始皇帝雖然攻打下來了韓,但卻覺著韓相忠烈,所以沒有將這老宅收走。
隻是.....
他這個不孝子,如今終究是不能夠進入到這老宅中了。
隻是看了一眼,張良就朝著遠處走去了。
天上瀟瀟雨歇,一切如常。
.........
皇宮
嬴政扶著大殿外的欄杆而佇立,眼神默默地望著遠處的河流。
“你說,徐福就要回來了?”
韓談站在他的身後,神色也是恭敬一場:“是的陛下。”
“前些日子收到徐福博士的信件,說是船隊已經在入海口了,如今怕是已經乘著船隻,沿著濁河而來。”
“奴婢估摸著時間,大約三日後便能抵達鹹陽城了。”
三日後?
嬴政站在那,他希望這船隻帶來的是好消息。
隻是他的心中尚且有三分的希冀,若海外的那日落扶桑之地,乃是仙島呢?
若海外有仙山、仙島,其上有仙人,徐福這快回來,是因為找到了仙人,求到了長生不死之法呢?
“去,宣陳珂入宮。”
無論如何,隻要徐福帶回來了東西,都要給徐福記上一筆功勞。
可現如今,徐福乃是博士,如何在往上給他一個官職?
又有何官職,是徐福能夠擔任的呢?
雖然可以隨意給一個官職,但嬴政並不願意如此。
他的潛意識,還是想認真對待的。
韓談得了令往外走去。
鹹陽宮前,隻剩下了嬴政站在那,默默地遙望著遠方。
........
大河之上
徐福腳下的船隻乘風破浪,朝著鹹陽城的方向而去。
近鄉情怯,如今馬上要回歸故國了,他的心情當然是有些複雜的。
隻是一想到身後那船隻上的銀子.....
徐福心的複雜即刻就沒了。
這次回去,定然能夠得到陛下的嘉賞。
當然,嘉賞是其次。
他發現了日落之地的扶桑島,並且發現了其上的大量銀礦,且采取了回來。
日後在青史之上,怎說也得有他的一個姓名吧?
徐福甚至在心中幻想了起來。
青史留名,這誰不想呢?
他的心更加感激陳珂了,若不是陳珂給他指了一條明路,他一個招搖撞騙的術士,如何能有這樣子的功績?
徐福回過頭,看著身旁的小童說道:“讓下麵的人,加快速度。”
“後日必須抵達鹹陽城!”
..........
山舞樓台水榭停,看秋風得意君得意。
一望無際的山巒上,一座小小的亭台坐落在那,其中坐著兩個人。
項籍、呂公。
秋風迎麵吹著,照耀著千古的山川。
最先忍不住開口的是呂公。
他抬起頭,看著項羽:“項公子節哀,項公他一生戎馬,如今能夠無病無痛的故去,乃是喜喪。”
項羽身著縞素,臉上的神情中帶著些許不明的晦澀。
“呂公不必多說,羽心中知道的。”
他背著手站了起來,望著山巒故去,心中豪氣頓生。
“呂公,試問這江山天下,可是如此多嬌?”
“無數英雄,為這三尺江山而拚搏,當年我之先祖,為楚國盡心竭力,卻終究令故楚葬送在那奸佞的暴君手中、”
“如今,我項羽,定然要為先祖,奪回這江山。”
呂公站在他的身後,聽到這話便清楚,項羽對自己來這的目一清二楚,並且開始暗示自己了。
他的心中如釋重負,臉上的神色也是略微緩和了些。
呂公最害怕的,便是這項羽因為叔父的死亡而大徹大悟,最後放棄了複國的想法。
因此,他來此會麵項羽最重要的一個目的,就是奉勸項羽。
想讓他不要放棄。
“項將軍能夠如此想,老夫心中真是為故友感慨、欣慰啊。”
呂公與項公本就是昔日好友,畢竟他們都有著共同的仇恨。
“如今,那暴君正在步步緊逼,不知將軍心中可有謀劃?”
項羽嘴角一扯,臉上帶著傲然:“那暴君以為步步緊逼,逼的我退無可退,就可以讓我方寸大亂。”
“但他不知道,我早就餘料到了他這一步。”
“因此,我在他動手之前,先行動手,打他一個措手不及。”
“這暴秦如此殘暴,隻要我揭竿而起,這天下之人難道會不跟著我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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