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天翼抬頭,看向朝著自己走來的人,不由得笑了一聲。
“與你們合作?”
他默默地低下頭,看著自己手中的文書,不緊不慢的處理。
即便是現如今他身陷敵營又能夠如何?
這些人不敢動自己,更不敢讓自己陷入危險當中。
因為他們會害怕,害怕朝廷,害怕自己的老師,害怕任何來自大秦的風吹草動。
他甚至是可以想到麵前的這個人今天為什會來找自己。
原因隻有一個。
那就是朝廷有了動靜,這些人害怕了,害怕自己與朝廷的人聯合在一起,然後瞬間瓦解他們努力了這長時間所鑄造出來的所謂淨土。
“本官為何要與你們合作?”
“一群蠅營狗苟之輩,不配與我交談。”
“還是叫你們背後的主上來吧。”
餘曙光神色暗沉,卻難得的沒有生氣,也沒有甩袖而走,隻是看著楊天翼說道:“你的意思是,隻要我家主上來,你便能夠與我們談一談?”
聽著餘曙光的話,楊天翼心也是微微一動。
往日聽到自己這不屑的話,餘曙光應當已經走了才對,畢竟他也是從某一次交談中才得知,這位餘曙光與自己是同次登科。
隻是未曾被老師看中而已。
他被陳珂看中,收了當徒弟,後來更是被始皇帝陛下重用,最後成為了這會稽郡的郡守以及通判,一郡之地的最高長官,換做之前沒有州的時候,他便是地方一大豪強。
所以,餘曙光很嫉妒他。
得知這個事情後,每次楊天翼懶得與餘曙光溝通的時候,都會表現出來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也唯有這個樣子,才能夠讓餘曙光直接走人。
楊天翼看向餘曙光,放下了手中的文書,隻是澹然的說道:“你不過是一個卒子而已,難道還能夠代表你的主上?”
“若你的主上敢來,那本官的確可以與他談一談。”
他在心默默地補充道,談什那就不一定了。
根據楊天翼的推算,大秦朝廷對於這些越人的耐心已經即將耗光,在朝廷、鹹陽的布局應當也已經是逐漸的開始收攏,一些當年絞殺的漏網之魚正在慢慢的被收攏起來。
當這些魚兒匯聚在一起的時候,就是朝廷動手的時候。
因此,楊天翼並不懼怕。
他隻是默默潛伏。
餘曙光聽聞楊天翼的話,當即鬆了口氣,看向楊天翼說道:“好。”
“既然楊郡守都這般說了,那某便回去轉告主上,請主上來與楊郡守見一見。”
說到這,餘曙光似乎想到了什有趣的事情一樣隻是吃吃的笑了一聲。
“隻是希望,楊郡守見到了主上之後,莫要驚訝。”
驚訝?
楊天翼捕捉到了這個詞,他微微地眯了一下眼睛,開始在自己的內心尋找著能夠令自己見到了之後會驚訝的人。
那人會是誰?
他的心默默地出現了一個影子。
難道是那個人?
可.....
不應當啊。
楊天翼心中有些苦澀,他不願意相信,但貌似逐漸出現的證據表明,就是那個人了。
他隻能強行的打起精神說道:“好。”
“本官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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