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族老雖然很急迫,但此時也不能說什,畢竟這是當年他們用的借口。
於是乎隻能尷尬地看著鄭太東:“太東,如今之形勢急迫,實在隻能權宜之計,不可過多講究禮數。”
“不然大事危矣。”
鄭太東一邊皺眉,一邊將自己心中情緒收斂,朝著遠處走去,嘴上卻是問著:“我有些好奇,你們做了什事情,刺激的俊之如此?”
“俊之一向平和,應當不至於做出什過激的舉動才對。”
幾個人對視一眼,臉上都是帶著尷尬與羞悶的神色,最後還是站在一旁一直沉默的一個族老開口了。
“有人縱容自己的子孫在城內為非作歹,以往小打小鬧還算尋常,此次其當街奸殺一民女。”
那族老神色冷澹,眼眸中帶著些不屑與憤怒,他不屑於與這種人為伍,但此時他們已經是一丘之貉,一根繩索上的媽炸了。
鄭太東聽及至此,停下了腳步,看向幾個人:“是誰?”
大族老羞愧的低下頭,以袖子遮掩自己的麵龐,無奈的說道:“是我的獨子。”
鄭太東看著大族老,神色更加冷澹,當初便是他跳的最歡:“最後如何處理?若僅僅隻是如此,俊之不至於要與你們魚死網破,更不會急的你們現如今這樣。”
方才沉默的六族老冷笑一聲,聲音中帶著嘲諷:“如何處理?”
“依照秦律,苟思五應當斬。”
“情況如此惡劣,楊天翼身為郡守自然是要管的,於是發兵當場抓捕苟思五。”
“咱們這位大族老倒是好,派人前去郡守府光明正大的要人,並且還放言若是不將他的獨子放出來,便是要讓那民女的九族償命。”
六族老咧開嘴笑著說道:“要說不愧是父子呢,那苟思五在大牢中不斷謾罵楊郡守,後來更是打上了一個獄卒,並且狂妄的要求楊天翼為其提供姿色上乘的民女供其享樂。”
“再後來,咱們的這位大族老見楊天翼拒絕自己的要求,便派人殺了那民女一家三口,並且將人頭放到郡守府門口,寫了一封血書。”
鄭太東站在一邊,越聽心中的怒火和驚詫越是無法阻擋的升騰起來。
他看著大族老,就像是看著一個傻子一樣:“你憑什做出這樣子的舉動?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你是皇帝?你兒子是皇室後裔?”
“你兒子有那值錢?”
“大事危矣?”
“究竟是誰讓事情如此?”
大族老此時被六族老說的又羞又惱,最後梗著脖子:“等到我們大事成了,我兒子不就是皇室後裔?”
“奸殺一個民女算什?”
他此時的情緒已經上頭,完全顧不上什了:“那楊天翼著實是不知死活,竟然敢跟咱們作對。”
“東小子,你快點讓他把我兒子放出來,然後給我兒子賠禮道歉!”
“否則我們姒氏絕對不會輕饒了他!”
鄭太東更是詫異,他站在那看著大族老:“你有這個本事,我怎不知道?那你著急什?”
“直接殺了那楊天翼不就是了?”
大族老猛地一頓,他麵色通紅:“東小子,你到底是站在誰的一邊?”
“難道你弟隻是睡了一個民女,就值得你這樣責問?”
“你方才講禮,如今竟然敢跟族老如此說話,你是想如何?”
“難道已經不將我們這群老家夥放在眼了?”
這話不知為何竟然引得其餘幾個族老紛紛附和:“不錯不錯,不就是一個民女?”
“我們自然是拿那個楊天翼沒辦法的,但你不是回來了?”
“快點把你表弟救出來,給那個楊天翼一點顏色瞧瞧!”
人群中唯有六族老沒有說話,站在那看傻子一樣的看著這幾個說話的人,眼睛中帶著嘲諷。
鄭太東站在那,突然感覺很可笑。
自己便是與這樣子一群人共謀大事?
當即冷聲道:“越甲何在!”
一旁的眾多私兵頓時喝道:“在!”
鄭太東看著那群被短暫嚇唬住,但轉瞬間眼睛中就帶著狂喜的族老,冷聲說道:“殺!”
越甲衛神色不變,似乎排練了千百遍一樣,頓時出劍!
那之間,長街上血流漂住,五個族老連帶著他們帶來的眾多族人瞬間死在了長劍之下,甚至都沒有來得及反應。
一道劍光一閃而過,方才還氣勢逼人的大族老一臉茫然地捂著脖子。
他看著鄭太東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而鄭太東站在那,眼神漠然的看著他,隻是說道:“你以為你們是什東西?”
“一群蛀蟲。”
“當年我便是想殺了你們,不過總念著血脈親情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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