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所有人到齊,高長老終於睜開眼,他淡然道:“人已到齊,那便開始吧!”
“且慢!”一個粗獷的聲音突然發出。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那位叫做胡山的粗糙大漢,正看著高長老,準確的是看著高長老身後的白河三人,他伸手指向白河等人,沉聲道:“高老頭,你這是什意思?我們四個都帶了一個弟子,怎你就偏生要帶三人?這‘化龍池’的靈氣已然不多,不出兩三年便會枯竭,你這樣掠奪我們四宗的資源怕是不妥吧?”
其他人也看向高長老,除了那位佝僂老人,其他人皆是麵露疑惑。
高長老不置可否道:“我宗此次大比,優勝者正是這三位弟子,‘化龍池’的約定,我若沒記錯的話,正是可以給優勝弟子築基,我既然沒有違反規定,有何不妥?其他人也覺得不妥?”
“我沒意見。”最先開口的竟然是那位佝僂老人,他麵色平淡,一副寵辱不驚的樣子。
胡山眉頭皺起。
那位風韻猶存的少婦稍一遲疑,道:“我也沒有意見。”
“哼!”胡山冷哼一聲,他不待那位昆侖派的李長老開口,便是扭頭過去,他顯然明白這位笑眯眯地老人不會多作言語,隻是嘴兀自不肯服輸道,“待我明年,也多帶幾位弟子過來。”
高長老道:“你帶多少人,那都是你們宗門的事情,但是眼下還是開啟‘化龍池’吧!”
但在這時,異變再起。
“我有一句不知當講不當講!”話的乃是那位佝僂老人身後的濃眉少年,他不待長輩發話,便大大咧咧地走上前來。
高長老眸子眯起,問道:“你有何話要?”
濃眉少年傲然道:“我能來到此地,受‘化龍池’洗禮,是因為我擊敗了所有的對手,是因為我的實力比他們強,我辛辛苦苦得來的獎勵怎能讓一些渾水摸魚之輩竊取?所以,我想跟白鹿宗幾位過過招,也好讓我心服口服。”
高長老目光移到一旁安靜而立的佝僂老人身上,後者一言不發。
高長老問道:“你想和哪一位過招?”
濃眉少年眸子閃過一絲異色,他看向白河三人,目光在三人臉上遊移不定,沉聲道:“不知哪位是白河?”
李景人與董長生皆是一愣,他們看向白河,隻見後者淡然向前一步,道:“我便是。”
濃眉少年眼中閃過一絲怒火,他厲聲喝道:“就是你在鳳棲山腳下斬斷我虎嘯門弟子一臂?”
白河點頭,麵色古井不波。
濃眉少年頓時咬牙切齒:“那人乃是我的堂弟,你可知你斬他一臂,便毀了他的前途?”
白河並不想和他爭辯,道:“多無益,出招吧!”
“好!”
兩人來到湖畔前的一處空地,相距一丈立定。
白河麵色冷淡道:“你不先將那頭老虎召喚出來?”
“老虎?”濃眉少年不屑道,“像你這樣的白臉,我能打十個!”
白河點頭:“那你出手吧!”
“還用你?”濃眉少年驟然出手,他的身上浮現真氣鎧甲,腳下一發力,人就像離弦利箭一樣衝向白河。他的右手化作鷹爪,一擊便是打向白河的胸口,後者卻並沒有立刻動手,就那淡然地看著,一直到那鷹爪離他的胸口隻有半尺距離時,他才出劍,準確的是出半劍,白河的左手持劍胸前,長劍不知何時已然伸出一半劍身,銀白色的劍身上裹挾橙色的真氣,恰到好處的擋在了濃眉少年的鷹爪上。
“叮”的一聲,濃眉少年的手撞在了劍身上,發出金石相碰的聲音。
真氣也是相撞,濃眉少年手上的真氣立刻潰散,白河劍身上的真氣卻是毫發無損,他眉頭微皺,手臂猛的發力,濃眉少年驚呼一聲,立刻被推得倒退出去。他麵色驚怒,看著自己手上猶自潰散的真氣,口中怒喝:“不可能!”
濃眉少年再次衝了上去,他這次去勢更猛,步伐更重,腳掌踩在湖畔的軟土上頓時留下一個個凹坑,他身上隱約浮現一個麵目猙獰的虎頭,其口中更是爆喝:“猛虎破!”
這次濃眉少年用的是拳頭,他的目標仍是白河的胸口,但是迎接他的仍然是那口出鞘一半的銀白劍身,以及劍身上的橙色真氣,濃眉少年麵目猙獰,口中哇哇叫喊,這一拳毫無保留地落在了白河的劍身上,真氣相撞,能量爆發,勁風激蕩開來,吹的白河兩眼眯起,長拉的筆直,身上的華服更是颯颯作響。但是,白河仍然沒動。
再看那虎嘯門的少年,他被真氣相撞爆發出來的能量推出數丈,當他狼狽停下時,那隻出拳的手垂然落下,隨著他的呼吸,手臂不斷顫抖,一縷鮮血從他的袖口流出,劃過手背,滴答滴答地落入土中。
白河收劍,他淡然道:“現在心服了嗎?”
濃眉少年瞪著白河,雙眼中滿是怒火,他大吼:“我不服!”
“夠了!張山!”卻是那位佝僂老人開了口,他麵色陰鬱道:“還嫌不夠丟人,回來!”
濃眉少年眼閃過一絲不服氣,但他這次沒再話,老老實實地走到佝僂老人身後去了。
高長老見狀,便道:“如此……”他的話沒完,其目光看向白河前方,那個昆侖派的丫頭,正拖著長矛走了出來。
高長老看向昆侖派的老人,後者麵露苦笑,但他並未出言製止。
“我叫虞白,他們都喜歡叫我白,你隨意稱呼。”虞白麵帶微笑。
白河點頭道:“我叫白河。”
虞白立刻一臉嫌棄:“你白癡嗎?方才那個濃眉毛問你的時候,你不是過了?”
白河:“……”
虞白擺擺手,又道:“你這人很特別啊!”
白河不解,問道:“何以見得?”
虞白手中長矛分別指著另外幾位年輕弟子,道:“我剛才觀察過,除了你以為,另外幾個弟子,在那個狐狸精出現的時候,皆是眼睛一亮,這之後,那個落雨宗的弟子看了那個狐狸精三次,濃眉毛看了兩次,你身邊的那個看了一次,另外一個,嘻嘻,幾乎就沒離開過。”凡是被她提到的弟子,除了那個濃眉毛,皆是麵露羞愧,尤其是董長生,他就是那個一直在偷看的那位。
白河眉頭微皺,他看向那個帶著麵紗的仙樂穀女弟子,後者根本不為所動,仿佛沒聽見虞白的話一般。
虞白衝白河搖頭道:“你不用看了,這狐狸精是我手下敗將,我再怎,她也沒轍,我就是想問問你,你是不是不喜歡女孩子?我聽,像你們這樣的美男子,幾乎都是喜歡男人,尤其是那種肌肉碩大的。你是不是也喜歡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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