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白河的院中夜幕來人,這個儒雅的男子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其麵容俊朗,頗有一股書生氣息。
“青兒。”白河低語。
青兒茫然回頭,她眸子驚魂未定,白河指著地上的木盆,道:“把水倒了,順便去隔壁看看方師妹。”
青兒自然乖巧點頭,她麻利兒的端起木盆,自然而然的走出臥室,儒雅青年目光在青兒身上掃過,又回到白河身上,眯著眼睛笑道:“她不會是去叫人了吧?”
青兒的動作立刻一頓。
白河目光微沉,淡然道:“不要聲張。”
青兒回頭,為難道:“少爺!”
“去吧!”白河麵色冷漠。
青兒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俏臉一片擔心,她踱著巧的步子,推開院門,消失不見。
青年男子聽得背後的門扉開合,他嗤笑一聲,自來熟地走到桌子邊上坐下,他拿起桌子上的水杯,給自己倒了杯茶,卻並不喝,反而是滿臉微笑地看著白河,他道:“你猜剛才那個女仆從我麵前走過去的時候,我有多少次機會可以殺了她?”
白河不語,隻是那雙眸子死死盯著年輕男子,其內自有流光閃爍。
青年男子見白河不回話,也不著惱,他搖晃著杯中冰冷的茶水,沉聲道:“十次!”
白河搖頭:“你半次都做不到。”
“哈哈!”青年男子哈哈大笑,他目光在房內遊離,房內陳設十分簡單,隻有一張桌子,一張床鋪,床鋪右上角,掛著白河的佩劍。
青年男子看著白河的劍,幽幽道:“我離你三步,你離劍十步,你拿劍要兩息,而我殺你隻需要一息!”
白河不為所動,他傲然道:“你可以試試。”
青年男子麵上笑意終於收劍,他盯著白河,白河也盯著他,兩道冰冷的目光,在空氣碰撞,二人身上的殺氣也在房內撕咬,院子的寒風忽然停了,但那桌子上的燭火卻跳得越發厲害,照耀出來兩個張牙舞爪的黑影在地上舞動。
“哧!”
一聲輕響,青年男子率先動手,他用的不是劍,也不是刀,而是暗器!那一根細微得幾乎肉眼無法辨識的銀針驟然從他的長袖飛出,幾乎一瞬間就到了白河麵前,這跟針在白河的瞳孔無限放大,眼見便要刺中,白河忽然微微偏頭,他的長發飄起,銀針飛掠而過,截斷不少秀發,最終打在牆上,通體沒入!
一針落空。
“哧!”
又是一聲輕響,另一根銀針襲來,白河再次偏頭,這跟銀針與上一根如出一轍再次被躲,打在牆上清晰有聲。
兩擊都未中,青年男子眸子閃過一絲怒火,他忽然騰空而起,身子離地隻不過一尺高度,他的身子舒展,雙臂打開,兩腿絡在一起,整個人宛如大猿渡空,他的身上忽然亮起無數細弱微光,密密麻麻宛如夜空繁星。
這時白河動了,他抬起左腳向右跨去,同時右臂前伸,身子前傾,在他麵前十步距離外,那把長劍掛在床頭,安靜得猶如處子。
二人的動作幾乎都在瞬間完成,這時時間似乎變慢,雙方所有動作,都變得纖毫畢露。
“再見!”
青年男子看著白河的動作,嘴角劃過一絲獰笑。
“噗!!”
與方才所不同的聲音,這一聲沉悶而又肅殺,青年男子身上的所有微光中一齊爆射出不知凡幾的銀針,宛如瓢潑大雨,飛掠而去。
白河在跑,銀針在飛。
白河離劍八步,暴雨般的銀針離白河三步,青年男子臉上笑意更濃。
下一刻,白河還在奔跑,他離劍還有六步,銀針卻已經到了他的後背。
青年男子麵色猙獰,目光興奮,他口中厲喝:“死吧!”
“翁!”
這個時候白河的身上忽然湧出一股難以言喻的波動,他的身上灰色的真氣在湧動,他的身形在原地定住,一同定住的還有他身後的銀針,這些銀針好似被無形的大手抓握住,硬生生地停在白河背後半尺處,不得寸進!
青年男子望著眼前一幕,麵色一滯。
忽然,畫麵定格消失,原本還背對銀針的白河,生硬地轉過身來,隻是卻沒有轉身的過程,隻有回身的結果,那中間的過程好似被一種無形力量扯去,然而更加令青年男子驚訝的是,那原本還離白河尚有七步的長劍不知何時卻落在他的手中。
然後,白河出劍,他的身上後的銀針還定在那,白河一劍揮去,成百上千的銀針頓時升空而起,燭光閃爍,照在銀針上反射出來光芒璀璨,白河房內,一時好不淒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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