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白河白癡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忘掉的一些 本章:第三十九章 白河白癡

    第三十九章

    鳳棲山的主人回來了,他帶著一路的風霜回來,帶著一路的鮮血回來。

    白鹿宗無人迎接這個麵容普通的青袍劍客,但是當人們得知他回來時,白鹿宗還是掀起了軒然大波。

    鹿九歌轉戰三千,過五座城,斬不知多少殺手,“人間”追殺令仍舊掛在那,但是鹿九歌已然平安歸宗,這位最年輕的“白若”境強者,一舉證明自己在這世上多了一席之地,也多了一分話語權。

    從前他是從帝都狼狽出走的鹿九歌,如今他是招搖下劍斬八仙的青袍人。他迫不及待得就要讓下人看到自己,看到這橫斷山一隅的白鹿宗,或者,看到這山中少年。

    鹿九歌做了一件大事。

    在整個大周國都算的上是大事。

    隻是在白鹿宗內,這件事卻又顯得十分遙遠,這些年輕一輩的弟子們隻知道自己的宗主多威武,卻不知道鹿九歌的一行多凶險,包院長對白河過,這個青袍人是去探路的,所探得這條路是夫子的宏願,盡管這個願望是可怕的,是與下大勢相背的,但鹿九歌去的堅決。

    成大事者往往孤獨,鹿九歌便是其中一個。

    或許白河也是其中一個,從那一年他隨著鹿九歌來到這個山頭時,他就已經成了一個的孤獨者,在那時,他一個人吃飯,一個人修煉,一個人看風雪,後來,他身邊終於多了些身影,從青兒到南水心,再到林淼,他身邊的身影越來越多,但他卻始終那樣孤獨。

    直到那一晚,他喝了鹿九歌的酒,許了鹿九歌承諾,這樣,他的身邊才多了一個青袍人。

    如今青袍人踏雪而歸。

    武家願意議和,他們向白河低頭,或者是向鹿九歌低頭,這便是武家長老那日所的大勢,一個“白若”便能代表的大勢!

    武家的媳婦,武其雄的母親,正式像白河道歉,她親口承認那些弟子是她指使的,那個殺手是她請來的,她願意承擔白河的怒火。

    這個消息一出來,白鹿宗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那鹿九歌轉戰三千的威風事跡都在這場致歉下黯然失色!

    讓一個母親向殺了自己孩子的凶手道歉,這是何其殘忍的事情?

    白河本身是不願意接受的,這種表麵上的道歉有何意義?隻不過是大家族為了保全自己而丟出來的障眼法,而這個可憐武家媳婦,不過是一顆棄子。

    鹿九歌要白河接受,所以白河接受道歉。

    雙方化幹戈為玉帛,這件事一時間成為白鹿宗上上下下數百人的飯後談資。

    值得一提的是,武其冰被救了回去,據這姑娘身子骨很是硬朗,隻用了三就恢複的差不多了。

    這一日,白河的院子,白河正在練劍,青兒在一旁澆花,花是鳳棲山特有的“凰翎花”,越是嚴寒,越是開的嬌豔,五顏六色的花葉,好似鳳凰的尾羽,一旦風吹來,“凰翎花”便猶如鳳凰騰空那樣華麗。

    時間靜好,白河收劍,他目光落在院門上,新舊磚石混在一起的簡陋院牆乃是臨時搭砌,嶄新木門放在其中,顯得很是怪異。

    這時候,門開了。

    寒風,一個青袍劍客登臨白河院。

    鹿九歌開門見山:“你需要做出回應。”

    白河點頭,他明白這的回應是指對武家道歉一事的回應,他問:“如何回應?”

    鹿九歌猶疑道:“要不,你去看望一下武其冰,也給人家道個歉?”

    白河眉頭立刻皺起,讓他給一個女人,尤其還是想要殺死自己的女人道歉,這是他無論如何都不願意做的。

    白河沉默,鹿九歌卻又開口,他目光閃閃,問道:“你不願意去?”

    白河毫不猶豫點頭。

    鹿九歌頓時長歎一口氣,他衝白河招招手,後者下意識地上前,這時鹿九歌指了指自己身後大開的院門,道:“你過來看看,院門外有什?”

    白河站在鹿九歌對麵,正看到院門外的場景,他一眼掃過去,看到門外空地上空無一物,遂道:“什都沒有。”

    鹿九歌不耐煩道:“走近一點,看仔細。”

    白河眉頭一挑,他很聽話得從鹿九歌身邊走過,來到鹿九歌身後,離那院門更近一分,他仔細打量著,口中迷茫道:“什也沒有啊……”

    這個時候,白河忽然覺得後背一涼,他身子一動就要逃跑,但是他還沒有來得及動作,就覺得屁股一陣劇痛,他的身子像是青蛙一樣跳出了院門,他在半空麵色痛苦得回頭看去,卻見鹿九歌高抬著右腳,其口中還悻悻道:“老子在外邊給你辛辛苦苦打江山,回來讓你道個歉還嘰嘰歪歪,這個歉無論如何你得去,要是人家不接受,你就不用回來了!”

    白河踉蹌落地,他覺得自己屁股好像要裂成八瓣,他捂著屁股,衝鹿九歌怒目而視。

    鹿九歌也是一瞪眼,腳下一抬就要衝過去,口中喝道:“哎呀?你還敢瞪我?”

    白河哪還敢逗留,他急忙忙轉身就跑,一隻手還捂著屁股,那模樣狼狽得好像一條夾著尾巴的狗。

    鹿九歌哈哈大笑,他指著白河,瞥了一旁的青兒一眼,大聲道:“你看看他,像不像一條狗啊?”

    青兒聞言,立刻瞪了鹿九歌一眼:“你才像條狗呢!”她著,花也不澆了,氣衝衝地回了房間去。

    鹿九歌被罵,卻毫不動怒,他看向白河遠去的身影,口中呢喃:“是啊!我才想一條狗啊!”

    白河一瘸一拐地走在大路上,武其冰匆忙回宗,並未住進武家,而是住在了她以前的院,十分巧合的是,這個少女在去帝國書院之前也是白茸院的弟子,武其冰的房舍靠後,白河硬生生花了一炷香時間才磨磨蹭蹭地到達目的地。

    比起白河破舊院,武其冰的住所顯然要高出一個檔次,名貴石材作的院牆上,布滿了綠油油攀牆花草,空氣隱隱有股暗香。

    白河站定,他抽了抽鼻子,這似乎與那他在武其冰身上聞到的香氣很像,好像是桂花的氣味,但又沒有那濃烈,總而言之,聞起來還是很熨帖的。

    白河胡思亂想著。

    一炷香後,白河仍舊站在那,他感覺到屁股仍然十分疼痛,空氣的暗香更加清晰,白河的心思也更加混亂。

    最終白河甩了甩頭,他大步向前,抬手就要叩門,這時門忽然開了一條縫,一個素麵朝的姣好麵容從門內探了出來,玉人身子藏在門後,唯有一張玉臉露了出來,她的眼睛很大,像是烏亮亮的寶石,隻是其中神色憔悴,又夾雜著一絲慵懶,她的右眼角,一點朱砂痣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她的瓊鼻巧而挺俏,像是最頂級的匠師嘔心瀝血雕琢出來的佳作,瓊鼻之下,一對巧櫻唇微抿,好看之餘卻又顯得有些蒼白,當她看到白河時,麵色並不多變,隻是那雙動人的眼睛還是閃過一絲奇異波動,於是,那整張巧玉臉上便浮現一抹疑惑,她問:“你,怎來了?”

    白河並不回答玉人問題,他的麵色有些詫異,像是遇到了什不可思議的事情,他口中快速道:“對不起,我找錯了。”

    白河著,轉身就走。

    “站住!”玉人喊住他。

    白河回頭麵色淡然卻又不失禮貌,他拱手問道:“這位師姐,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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