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盎和劉通終於趕來了。
袁盎倒是很有一套,沒有直接去找劉濞,反而在吳軍之外紮下寨。然後讓劉通去知會劉濞,前來接詔。
劉通看了看袁盎,雖然心一萬個不情願,但也沒辦法,千迢迢跑來,總不至於在人家的大門口溜達一圈就返回去吧?這樣回去也交不了差啊?遲早都得去吳王。猶豫半後,劉通暗想:自己是他的親侄子,應該不會把自己怎樣。因此,劉通硬著頭皮向吳營走去。
自從劉濞造反以來,劉通一直身不由己,黴運不斷。先被強行“請”去京城,吃了幾牢飯,受了不少窩囊氣;好不容易有驚無險地從廷尉大獄出來,還沒來的及高興,就被迫接了這一份差事。到這了,還要被袁盎當槍使。想想都覺得窩囊,和劉濞做親戚,真不是一件快樂的事。
劉濞的確沒怎他。
在吳王大帳,劉濞倒端著長輩的架子,問候了他一番。雖然沒給劉通留多少麵子,但態度倒也算“和藹”,這讓劉通懸著的心漸漸放了下來。
敘了家常後,該辦正事了。
劉通偷看一眼太師椅上的劉濞後,終於開口了,“請吳王親往,拜接詔。”
太師椅上的劉濞眯著雙眼,把老實巴交地侄子審視了一番後,仰大笑,“我已是東帝,還要拜誰?”
劉通愕然。一時語塞,把滿臉憋的通紅。
我前邊介紹過,劉濞這個人很能吹。起兵前,他準備在占領洛陽後,登基稱帝,還想好了稱號——東帝。發兵的初期,的確順風順水,讓劉濞極為興奮,按這個進度發展下去,“東帝”這個稱號很快就能派上用場。
然而。在梁國碰到了麻煩。過分的是,還沒等自己拔掉劉武這根釘子,周亞夫、竇嬰竟然先一步占據了洛陽,這讓劉濞有些憤恨。
在憤恨之餘,他想起了趙王劉遂、膠西王劉卬等人,因此派人催促,盡快前來會合。
劉遂答應的很幹脆——馬上就去。可遲遲不見人影。也沒有實質性動作,一到晚除了喊口號就是睡覺。因此。劉濞送給他個評語——蠢材。
劉卬答應的也挺堅決——解決了劉將閭就去。可劉卬的話雖然好聽,但做的事卻不是那一回事了。他圍著臨淄城打了一個多月,硬是沒能進去,很是痛苦地站在城外喝風。因此,劉濞也適時地送給他一個評語——廢物。
劉濞現在已經開始懷疑自己的眼光,當初怎會和這一群廢柴攪和到了一起?當劉濞把這群人挨個臭罵一通後,決定做出個舉措,鼓勵一下大家,也讓自己提前過一下當皇帝的癮。因此,他不避斧石,也不嫌丟人的在睢陽城外給自己上了一個封號——東帝。
不管怎,人家劉濞也算是“皇帝”了,在理論層麵上,足可和劉啟平起平坐了。現在讓他去拜接劉啟的詔令,簡直是侮辱人。
就在劉通一臉迷時。劉濞又開口了,“既然賢侄來了,就留下吧。”
劉通一驚,張大嘴不知所措。心中埋怨劉啟:我我不來吧,你偏要叫我來,這下可好。被扣押了下來,回不去了。離了龍潭,又掉進了虎穴,自己也忒倒黴了吧。
實際上,倒黴的不至他一個。
就在袁盎滿懷期望地等待時,終於有人趕了過來。不過來的人不是劉濞,而是劉濞派來的五百軍士。
這些人到來後。把營帳團團圍住,然後衝進去,二話不就把袁盎身邊的幾個侍從按翻在地,拎起就走,留他一人獨自在帳內愣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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