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王使者很快跑到了牢房,眯著眼討好道:大人官複原職,恭喜!恭喜!動身吧,梁王正等著召見你。√∟,
然韓安國的舉動卻大出使者所料。眼皮輕輕一抬,把周圍幾個人掃了一遍,若無其事地答道:為何不見田甲(此處牢頭)?不見此人,我哪也不去。
使者一愣,心想:老兄你沒吃錯藥吧?梁王的指令竟然還抵不過一個牢頭。不過他見韓安國的架勢不像是在和他開玩笑,因此扭頭對獄卒道:讓他來!
獄卒慌忙出去溜達兩圈,回來兩手一攤:未見此人。
使者看了一眼韓安國,韓老兄正閉目養神,似乎根本沒聽到獄卒的話,田甲這一麵看來是見定了。使者氣的上火,但毫無辦法,衝獄卒吼:去找!
獄卒無奈,決定再出去遛趟腿。剛準備轉身,隻聽韓安國森森地道:田甲不來,我滅你們九族!
這一來獄卒們慌了神。這些人都清楚韓老兄為什要見田甲,當然也知道田甲現在何處。之所以翻來覆去鬧騰,隻是不想把事情做絕而已,畢竟和姓田的共事一場。
可現在不同了,田甲來不了不但是他的事,更關係到自己全家人的安全指數,不定老墳也得讓人給扒個窟窿。沒辦法,隻好犧牲你田兄了。
一旦牽涉到自身利益,辦事效率立馬提高百倍——田甲同誌很快就被找到了。
田甲根本就沒跑多遠,隻是躲在自己家。也並非他不願意跑,隻是太過倉促。沒來得及。
實際上。梁王使者到來前。田甲還在正常上班,並沒有曠工。可一聽韓安國要官複原職,立馬就做出個舉動——跑。
田甲同誌撒腿跑回家,還沒想好下一步旅遊線路,獄卒們就跟了過來。
田甲以為大家是來送行的,畢竟同事一場,不定還能資助些盤纏,因此很感動。沒等別人開口。就鼻一把淚一把講了一番感恩戴德的話。
他講的雖然情真意切、令人心酸,可大家懶的聽。沒等他把感慨發完,就有人開口了:還是別跑了,姓韓的要見你。
田甲愣了一下,傻不唧唧地道:見他?讓我自尋死路?不行!不行!
來人歎口氣,道:你可怪我們啊!你要是跑了,我們全家可就跟著玩完。所以,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就當體諒兄弟們了。
直到此時。田甲同誌才弄明白大家的來意。現在的他縱然想跑,也很難動身了。
我一直認為。這位田同誌不單語言藝術很高超,行為藝術也不賴。因為他很快就做出一個舉動——脫衣服。直到上半身一絲不掛,才終止這個舉動。
既然跑不了,那就去會會姓韓的吧。
出門後,光著膀子田同誌被幾個人架著(害怕逃跑),曉得的知道這是去肉袒謝罪,不曉得的人還以為遭到搶劫了。
一行人浩浩蕩蕩開到牢房,田同誌“撲通”一聲跪到韓安國的麵前,然後又做出一個舉動——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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