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作為父親對兒子的忠告,也是警告,他的忍耐也是有底線的,更何況這個兒子對他來隻是兒子,還是他和一個根本就不愛的女人生下的。
幸以藍想起來這一點就深深冷汗,慕擎皇已經是腹背受敵,如果對麵還站著他的父親,拿他就真的是孤軍奮戰了。
慕成龍已經走下台階,慕擎皇的臉色忽然沉下,放在身側的手微微發抖,直到身後的人忽然抱住他,似乎是想用這種方式來給他一點力量。
這樣的安慰,全世界隻有一個人可以給他,甚至一句話就可以讓他的心靜下來。
慕擎皇閉上眼睛,伸手搭住腰間的手,輕聲道:“別怕,我會好好解決掉一切麻煩,就算他是我父親我也照樣不會手軟,誰要是敢傷害你們母子,我滅了他。”
幸以藍點點頭,悶悶地道:“擎皇,我不要你為我們冒險,隻求你先保護好你自己,已經給了我太多東西了,幸以藍這一生都無法償還。”
男人輕笑一聲,轉過身去,靜靜地看著她,忽然捧起她的臉,心翼翼,仿佛對待的是一件價值連城的寶物。
他:“傻瓜,我為你做什都是心甘情願的,你不需要還,隻需要心安理得的享受,因為這是你應該得到的寵愛。”
這樣一個人,這樣的話,這樣的聲音,恐怕世上任何女人都無法拒絕,她何其有幸,可以將這份愛獨占。
“擎皇,不管發生什,都不要放開我的手,我也不會放開你的手,我們要一起麵對任何事,好不好?”她忽然就開始難受,覺得眼前得到的一切都不真實,似乎下一秒就要失去,隻能在失去之前緊緊抓住,防止他跑掉。
慕擎皇輕笑一聲,伸手去揉揉她的腦袋,把下巴搭在她的肩上,長舒一口氣,感概地道:“終於聽到你這樣的話,五年前你剛到我身邊的時候我還以為這一生都沒有這樣的機會了呢。”
當時她每都是鬱鬱寡歡,表現出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他表麵上表現出來的冷漠其實是不知道該怎辦的無措,每腦子想的都是怎讓她開心,所以想盡辦法救他父親。
可是內心明白,她隻在乎能不能救她父親,這種被人利用了卻還心甘情願的感覺實在不太好,偶爾調侃自己一句你真偉大,但是心靜下來的時候才會發現在即到底是有多難過,無論如何都跨不過去那道坎。
在軍區那段時候的和平相處讓他看到曙光,可是回到慕家之後她的變化又讓他覺得心寒,一直以來的心翼翼似乎並沒有得到回報,這讓他感到煩悶,所以骨子的驕傲讓他想要冷落她。
和慕冉冉過分的親昵,實際上也是在做戲罷了。
他如果當時知道會弄巧成拙,無論如何也不會犯傻,必定是將她愛若珍寶,就算是這塊玉要用一生才能捂暖,他也絕不吝惜,大不了就將這一生都浪費在她身上。
隻是她回來的時候他害怕了,尤其是見到舒翌晨的那一刻,他有種真的要失去她的感覺。
那感覺真的就像是剜肉一般,簡直不是人可以受的。
這兩兩人終於是兩情相悅,他這才明白過來活著的意義。
老,實在是厚待他了。
“以前是我犯傻,一直給你惹事,是我不對。”幸以藍在他懷悶悶地出聲。
慕擎皇哪舍得妻子難過,恨不得把所有錯都攬到自己身上,輕輕地撫摸上她的臉,“好了,別這些,你我夫妻,沒必要分的這清楚。”他完這話忽然又覺得太過吃虧,沉思一會兒,淡淡地道:“不過夫人你還是要記住,餘生緩緩,請對我好一點。”
幸以藍撲哧一笑,橫了他一眼,破涕為笑。趴在欄杆上往下看了好久,確定慕成龍真的走了才鬆了口氣,拍著胸脯道:“剛才真是嚇死我了,我還以為爸爸要發現我了呢。”
慕擎皇笑笑,沒有告訴愛人真正的狐狸是不會給替人警告的,隻會藏在暗處,等待你最虛弱的時候給你致命的一擊。
剛才那個角度的確是完美,可是輸給了閣樓少得可憐的光線。
那僅有的一縷光線,被幸以藍完美地阻斷了,細心如父親,不可能沒有發現。
他不隻是不想讓幸以藍擔心,有些事,男人們悄悄處理好就行,何必讓家人擔心。
他上前去前期幸以藍的手,無奈地道:“現在滿意了?總算是看到秘密了,而且還是大的秘密,是不是舍得回房間了?”
幸以藍撇撇嘴,摸了摸口袋的玉佩,輕輕點了點頭,有些擔心,“我們就這走了,不會被奶奶發現嗎?”
慕擎皇挑眉,悠悠地道:“又不是隻有我們倆來過,奶奶憑什懷疑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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