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越主動解開甲胃,僅著一身單衣,就出了庭院受軍棍。
沉聲悶響很快就從外邊傳來,哪怕隔著老遠的距離,也依然能讓人感受到那種力量十足的打擊感。
這是使足了力量在打啊。
普通人一棍下去,直接就能去了半條命,甚至可能會被一棍打死。
石越雖然是武者,但在不運用內氣進行抵抗的情況下,三十棍下來,也是一個半死的結果。
而在小亭之中。
“小夥子有潛力啊。”
坐在陳天元對麵的那人放下棋子,感慨道:“有這心機,做捕快屈才了。”
這真要是讓他成功了,鐵策軍和靈龍鐵定然生隙,就算上麵的人壓下來了,下麵的人也會心懷怨氣,日後合作間少不了矛盾。
甚至於,上麵的人還不一定會壓。
因為,這小小的伍長姓石,是那位戰修羅的遠房子侄。
並且,就算此計不成,也怪不到此人的頭上,畢竟他就說了幾句話,把和尚認成了賊禿而已。
失敗損失幾乎小,成功收獲大,一旦讓他成功了,完全可以一步登天。
“我的人已經受到懲罰了,現在,輪到你做出表示了,王爺。”陳天元澹澹道。
坐在他對麵的,正是石越先前所說,前來拜訪陳天元的安王。
“你讓本王做表示,但本王不過是一閑散王爺,若非和你有交情,都輪不到本王支使這群三法司的家夥。”
安王做出苦惱狀,轉頭向著站在後方的華服青年,問道:“侄兒啊,你說怎辦?我們現在是來勸戒鐵策軍的,這一開頭就得罪了人,之後還怎勸戒啊。”
站在後方的青年龍章鳳姿,有著一股天潢貴胃的貴氣,見到安王發問,他輕聲回道:“這一點不看我們怎想,得看陳軍師怎想,結果如何,全看陳軍師的意思,我們的意見並不重要。”
剛剛來到亭外的空虛聞言,湊了過來,以大家都可以聽到的聲音“悄悄”地道:“師侄們,看到了吧,這就是先前和尚我說的那種心思深沉之輩,說句話都要繞個十圈八圈,雲霧,以後碰上這種人,直接老拳招呼,打老實了他們才會說人話。”
聽到悄悄話的無因一副眼觀鼻,鼻觀心,不問世事的姿態。
沉羿則是看了一眼亭中,打量起麵的兩位天潢貴胃。
安王的意思很明顯,那就是“我一閑散王爺,不背鍋,要殺皇帝的鷹犬可以,但別問我”,可謂是相當的謹慎小心,深諳保身之道,連這點鍋都不沾。
不過說起來,這也不奇怪。
當今聖上在登基之時把自己大部分兄弟都給祭天了,安王是唯一活下來的那個。
有此經曆,安王當然是以安穩為主,不沾一點鍋。這處置皇帝爪牙的事情,他是絕對不願意去碰的。
所以他就把鍋扔給了一旁的侄兒。
作為皇帝僅存的兄弟,安王的侄兒,自然就是當今皇子了。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