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旬?”
沉羿看向那爬起的和尚,“你說的那個波旬,是我理解的那個波旬嗎?”
佛陀證道之時,有魔波旬阻道,以魔力動亂梵誌心意。
可最終,任憑波旬使盡手段,都無法奈何佛陀分毫,反倒是因其魔考而令佛陀出離魔境,看破真妄,立地成佛。
當然,這是神話,要是用寫實的方法進行描述,那就是古代煉氣士佛陀在神功即將大成之時,有一個叫“波旬”的對頭打上門來,和佛陀鬥法七天七夜,結果讓佛陀以魔鍛佛,功行更進一步,神功大成,反手鎮壓了佛陀。
以普遍理性來講,這種寫實描述極有可能是真實的,畢竟這是個高武世界,修行者確實可以臻至神佛般的境界。
既是有其人其事,那就代表著這世上會留有相關的痕跡,如此才能代表他們存在於這個世界上過。
而對於修行者而言,功法和兵器,便是最有資格代表其人的事物。
這一刻,沉羿心中油然生出一種極強的興趣。
本以為就一個金身舍利,沒想到是買一送一啊。
“就是那魔羅波旬,”虛雲抹了把臉,道:“傳說波旬被佛陀擊敗時曾有言:末法時,吾子吾孫為僧,披你的袈裟,壞你的佛法,有僧之名,行魔之道。波旬被我佛擊敗後,元靈不滅,附著於法器之上,借其存續,數千年而不滅,甚至意圖複活。幸得當時有祖師去往孔雀王朝取經,製止了波旬之禍,並將其中一件法器帶了回來。”
“你說製止?”毛驢突然冒出,瞪大眼睛,“難不成三藏法師打遍孔雀王朝無敵手,甚至打敗了魔神的消息是真的?”
“打敗······”沉羿感覺自己還是低估了那位初代三藏法師的生猛程度。
哪怕波旬隻剩下了元靈,能夠將其打敗,也絕非常人能夠做到。
隻能說,不愧是第一個去往孔雀王朝取經的猛人啊。
“不對,”沉羿突然發現了一個盲點,“要是波旬法器當真封印在此,那唯識宗為何散去,而且為何就你一人來此?”
又不是什古裝大片,明明有大老在,卻隻派一個小家夥來送,非得等到反派複活了才肯出來送人頭。
沉羿敢說,要是波旬元靈複活,整個佛門都會傾巢而出,先把問題解決了再說。
“這個啊······”虛雲有些不確定地道,“據說是三藏法師把封印在法器中的波旬元靈給解決了,法器也遭毀損。隻不過因為他們雙方的爭鬥,令得此地不再適宜佛門修行者久處,是以蔽寺前輩才會遷走。”
“此次和尚我前來,實際上是在京城閑逛的時候察覺到有不軌之徒在大覺寺附近活動,想要一看虛實來著。”
沉羿和毛驢聞言,無言以對。
聽起來好像比他們先前的猜測更猛了。
哪怕波旬元靈經過這多年的消耗,不複全盛時期,三藏法師能夠將其解決,也當得上一個“猛”字。
並且這“據說”極有可能是真的,否則大慈恩寺為何對這不管不顧?
‘可若是波旬元靈已滅,先前那道視線又是屬於何人?"
沉羿心中暗暗沉思,同時看向封閉的大乘塔。
一切的答桉,也許就在塔中。
“走,前輩,我們入塔一觀。”沉羿拍著毛驢背脊說道。
“現在知道叫前輩了?”毛驢冷冷一笑,扭頭道,“不去。”
君子尚且不立於危牆之下,何況魔頭?
他九霄血魔縱橫一世,即便是被關入鎮魔洞都還未隕,一靠《血神經》的不死之能,二靠的就是審時度勢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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